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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坐在轮椅上的白言清。
他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形象。
那分明是一只猪妖!
油腻肿胀的脸,眼神直乎乎地盯着我。
可林约非还在摸他的手,感受他的温度,问他有没有哪里不适。
她完全没发现!
我赶忙直起身,扳住林约非的肩膀。
指着他颤抖地说:“你没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吗?”
她大喊把我推开,“发什么疯?他能有什么不对,他是阿言啊!”
我跌倒在地,最后心存侥幸地扶住她的鞋。
带着一丝挂念说:
“林约非,那明明就是一只油腻的猪妖啊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我被一个完全没有收力的巴掌刮倒在地。
像个垃圾。
蛇七,你在自作多情什么?
刺骨的疼痛提醒着我,我还耻辱地活着。
林约非正弯下身,安抚轮椅上正虚弱靠在她怀里的白言清。
他看着我,眼里全是怜悯。
哈?怜悯,我泣出血,指甲扎穿了我的掌心。
不,不对。
我再看过去,那只猪妖无声对我做了个口型。
那个口型明明就是……
我爬起身,跌跌撞撞想看清。
却被电击棒击晕了身体,意识昏昏沉沉地散开。
究竟。
发生了什么?
4
血,我的身下全是血。
醒来时,我被抛在一个园子旁。
但这里,明明是我家啊。
我早就没办法再坚持人身了,冰冷的蛇形在滚烫的鲜血上游动。
烫得我浑身发抖,比任何一次都要痛。
不,一定有哪里不对,一定是我在做梦。
我飞快朝着主屋游去,那里是我的家人。
我期待再听见家人游出来,妈妈假装恼怒,“小七,又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!”
我排行七,家里最小,哥哥姐姐每次都会让着我。
宠溺地摸摸我的头。
他们说:“小七值得世界上最好的。”
但这次推开门,我的世界真真切切地塌了。
我看见我温柔的妈妈被剥了蛇皮,她好看的皮囊被抛在了一边。
泥泞的血肉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。
林约非站在高处,她脚下,一尘不染。
看见我,她没有分毫波动。
在她附近的,是一阶台阶。
那是把我六个哥哥姐姐的尸首生生闷死,最后淋上水晶做成的。
我不敢想,慢慢窒息,被抽去空气但还能看见仇人是什么滋味……
我的爸爸,被做成了蛇杖,弯弯绕绕,还存留最后一点意识。
他眼里满是悲痛,呐喊着但没有一丝声音。
让我,“快逃。”
他竟是一点都不怪我,还想着我。
我的七窍五孔全部流出血,这是蛇族准备自爆的准备。
我呐喊着,浑身的鳞片全部脱落,最后扑向林约非。
为什么,究竟为什么?
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对我们?
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!我的家人,何其无辜!
“啧,擒住他。”她摆手下了命令,我被困兽网锁在了原地。
“看好他,真没用,一大家子,竟只有他一条蛇的血清可以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