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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浩忠声音沉闷,看着妻子:“医生说最少先住一个月,观察观察。身上其他的伤能回家养”。
“等他好点了,在报警”。
辛媛点了点头,认真又焦急道:“出院先住我们家,然后看能不能找到他妈妈的联系方式。那个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”。
陈浩忠冲着妻子眨了下眼睛。声音又十分温柔:“昨晚没睡好吧,回家补个觉去,这儿有我在,嗯?”
辛媛拢了拢没来及打理的头发,拥抱了一下丈夫:“那我中午在来给你们送饭”。
陈浩忠抚摸着妻子的秀发,闻着熟悉的味道,心底升起一股暖意。
陈浩忠把妻子送在同层的电梯口,便往病房走去,现在曾春雨情况不是太好,最好身边能一直有人照顾着。
辛媛回到家,悄么声的打开小卧室的门,发现傻憨憨儿子还睡着,脸上不知压到了什么,有个极浅的印记。辛媛对着睡梦中的陈予年宠溺的笑了笑,关上门回到客厅又联系起小区的物业,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曾春雨妈妈的联系方式,这个时候身边如果妈妈在,曾春雨应该会很高兴,更有益他身体的恢复。
很快,物业就发来一个电话号码,辛媛道了谢便拨打了那个电话,冰冷的女声传来“您好,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,sorry ...”
辛媛见过曾楚楚几次,那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子,说话轻声细语,大眼睛留着长长头发,白皮肤上时不时伴有淤青,他们俩家是楼上楼下,但说话的次数却寥寥无几。
慢慢住的时间久了,才知道曾楚楚每隔几天半夜就会挨丈夫的暴揍,第一次她报了警,没想到曾楚楚挨揍更厉害了,第二次她叫着物业上去和这个男人讲道理,却被对方“流氓”行为吓了回来,后来每一次,辛媛都睁着眼睛听着楼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却没了办法。
在往后,只要吕成功不在家,这母子俩的生活才能过得“正常些”,辛媛也会偷偷在他们门口放药、放吃的,却从来都不提,她们就是比陌生人熟悉点儿,又止步于“客气寒暄”。
这次曾春雨挨揍,是他们一家三口刚住进来的第二天,陈浩忠上去找男人理论,却抱下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儿,看着让人揪心。现在曾楚楚也消失了,电话不通...
辛媛有些泄气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,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,头仰在沙发背靠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,在醒来时,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,陈予年的卧房门开了,辛媛揉了揉有些酸的肩颈,往陈予年房间走去。
陈予年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手里的乐高,听到动静,呲着白森森的大牙回头笑看着辛媛。
带着点臭嘚瑟的小表情开始臭贫:“辛媛女士,和我爸吵架啦,那也应该是他睡沙发呀,你怎么这么想不开”。
辛媛双手抱臂依靠在门上,冲着他翻了个白眼:“陈予年,你是不是想挨揍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