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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湛北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,冷笑着开叶寒烟,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,以至于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
说完,一股大力将叶寒烟拉起。接着她便被狠狠摔倒
他眼里闪过一丝怔楞∶你怎么瘦成这样子
叶寒烟偏头,声音冷淡∶臣妾这幅样子,陛下当然不能入眼。
靳湛北被彻底激怒∶好得很!真是朕的好皇后
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,靳湛北是大津的九五至尊,是安鸾腹中孩儿的父亲,是万民的敬仰。
唯独不是七年前,那个疼她爱她的太子殿下了。
她趴在床沿,死死的闭着嘴,没有泄露一丝声音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正准备躺下,门外却传来贴身太监的通报,说鸾贵妃身体不舒服。
靳湛北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离去,没再看一眼几乎毫无声息的叶寒烟。
待他离开,叶寒烟才不再压抑,用力的咳嗽起来。
画春急忙冲进来,却只见她脸色苍白无力。
因着室内昏暗,所以靳湛北毫无察觉。画春慌慌张张的将叶寒烟扶起,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,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∶陛下怎能如此对您
叶寒烟看着小丫鬟哭的伤心,自己倒没有多大感觉。
她沉静的开口∶一个人爱你,自然是珠如宝。但当他不爱你了,自然如沙如土。莫说我今天只是呕血,他日我棺椁入土,他也不见得掉泪。
画春闻言,哭的更加伤心了。
第二天,靳湛北便令人宣读旨意,封安鸾为皇贵妃。
朝堂哗然,但满朝竟无一人提出异议。
一个是日渐没落的将军府,唯一的血脉尚且年幼,皇后在宫中也失宠已久。
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尚书府,不仅安尚书年富力强,贵妃更是身怀龙嗣。
孰强孰弱,一目了然。
钦天鉴当下择定良辰吉时,三日后,便是皇贵妃册封大典。
三日后,皇贵妃大典按例举行,丝竹声声入耳。
叶寒烟站在长春宫的最高处,凭栏远眺巍峨宫城内的那一块热闹。
举国欢庆,花灯似海,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,也依稀入耳。
风缓缓吹动叶寒烟的衣衫,她看风,看雪,看月,只是满天下的光,都入不了那片漆黑的眸子了。
飘飘扬扬的又下了雪,叶寒烟伸出手,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,凉彻心扉。
女人的低喃在夜色中缓缓响起∶
靳湛北,这是第八场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