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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哭醒的。
傅狗毕竟是小说男主,在某方面见鬼地持久。
我划着一条小破舟,被迫在大海里翻来覆去。
直到一支柔和的摇篮曲从远方飘来。
这一瞬间我突然很难过,于是爆哭,扭曲,狂啃,阴暗地爬行。
我啃啃啃啃啃啃,把傅彦寒啃成平胸。
结果啃了一嘴的荞麦皮。
我眨眨眼睛,发现自己还躺在一米二小床上,沾满泪水的枕头被我啃破了一个角,正在哗哗往外露馅。
我笨拙地掐住枕头的伤口,一扭头发现我妈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,正对着昏暗的床头灯织毛衣。
我一开口就哽咽了:「妈,我不会缝枕头,咋办?」
我妈又织了两下毛线团,瞥我一眼:「看你那点出息,啥也不会,放那,我一会缝。」
我「哦」了一声,抱着腿缩在靠墙的角落,憋了半天才闷闷不乐地小声说:「妈,你别织了,咱俩说会话吧。」
我妈把半成品毛衣拿起来,在我身上比了比,又低下头去继续织:「你说呗,又不影响我织。
「马上立秋了,你心情再不好,也得穿厚毛衣啊。」
我打了个哈欠,本想问问我妈是怎么穿来这个世界的,却又困得眼皮沉沉。
意识蒙眬中又听见那首摇篮曲。
词很熟悉。
声音也熟悉。
这么难听的摇篮曲,真像我妈唱的。
妈妈不懂我为什么难过,但她会放弃美容觉,熬夜守在我床边,给我织丑丑的毛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