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风清离冷酷的神色中，五皇子死死咬着牙，不情愿地上站起来。
顾11，给他等着！
他低垂着头敷衍地向小11拱手赔礼。
“对不起。”
小11发现五皇子一靠近，她脑内的大杀器们就气势汹汹又要抽过去。
吓得11连忙往穆棱怀里缩。
风清离看着，眸色更冷。
“没吃饭吗？”
顾启林：“陛下……”
风清离冷冷看向顾启林：“朕知顾相这般维护五皇子，一是因为他是顾贵妃的儿子，二是因为他是皇子！可为人父者，自己子女受了欺辱，难道不该维护自己骨血？”
顾启林脸色跟着变了。
“陛下，11从小就乖张不听话，所以……”
穆棱粗暴打断他的话：“11若真的从小不听话，就不会三岁了看着像个两岁孩子般大小！”
说到这里，穆棱抱着小11迅速跪在风清离面前。
“陛下！11是微臣姐姐唯一的骨血，也是微臣在世上最后的亲人，顾相为父不仁，微臣想将11接到将军府抚养长大，求陛下恩准！”
顾启林大怒。
“穆大将军，本相是11的父亲，本相尚在，岂有让自家女儿养在舅舅家的道理？”
穆棱毫不退让：“若非我此次班师回朝救下11，敢问顾相能对着神明保证11还活着吗？”
顾启林被噎了下。
沐姨娘死了，他自然没打算让11再活着。
整个元丰大陆九州四国一城皆敬奉神明，绝不可对神明说谎。
可此一时彼一时！
既然穆棱是11的舅舅，11自然不能死，还必须养在他们顾家！
顾启林不理会穆棱，而是对着风清离跪下去。
“陛下，微臣尚在，若是女儿却被养在了将军府，微臣在京中颜面何存？”
穆棱冷然开口：“陛下，若是11继续住在顾家，微臣怕11活不过三日。”
风清离眉头皱起来：“穆将军为何这么说？”
穆棱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陛下，微臣将11从相府带回将军府时曾请太医院江太医为11医治，此次入宫，江太医也在，陛下不如召江太医过来问问11当时情况。”
顾启林张了张嘴，想阻拦，又放弃了。
毕竟杨朝云再不喜欢11，但也不会没有他的允许弄死11。
或许会有皮外伤，但不会伤到根本吧？
风清离看顾启林没说话，轻轻颔首。
“来人，传江太医！”
“是！”
江太医来的很快，得知陛下要问顾六小姐的身体状况后快速找出当时出诊记录贴。
“陛下，这是微臣七天前替顾六小姐看诊时的记录贴。”
內侍接过去，送到风清离手上。
风清离一目十行扫过去，哪怕登基多年，见过无数阴私血腥，却在看到记录贴时眉心狠狠一皱。
长期营养不良。
身体孱弱！
肋骨断裂两根。
颅内淤血严重。
致命伤在后脑勺和心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