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满意地嗯了声。
隔天我进到了房间，和男人四目相对间我一阵作呕，忍着心中的不快。
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，仿佛在狩猎一般，「我们公司可是大家都挤破了脑袋想进来的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我缓缓脱掉外套跪在男人面前。
「这是什么意思？」
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白净如玉，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。
他的纤手挑起我的下巴，「你这样是想走后门吗？」
我微微一愣，他好像和记忆中不太一样。
上一世我进入缅北第一顿下马威便来自他，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，一袭白裙被染得血红。
「不可以吗？」
陈知衍的手从我的脸颊慢慢往下抚摸，触碰吊带时他轻轻摩挲，我浑身紧绷，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。
「可以，明天开始跟着我。」
陈知衍收了手，我一时间瘫坐在地上。
我只记着他曾暴力的占有我，痛苦的夜晚，他在我耳边迷迷糊糊地说过爱我。
他是诈骗集团的老大，我深知得到了他的心才能顺利的进入诈骗集团，并且有人庇佑我。
上一世仔细说来我也是得到他的庇护，否则我几次三番的抓住机会报警出逃，早就横尸荒野了。
回到家中我将窃听器和摄像头分别装入了项链和手链。
「周祁，这个真的有用吗？」
我举着项链在灯光下端赏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周祁是我的大学同学，计算机专业，毕业后也一直在研究电子产品。
「你放心吧，肯定没问题，你就安心去吧。」
周祁突然神色一转，脸红地挠挠头，「如果有什么不该看的画面，你摁一下，就关闭了。」
「你也不是不能看。」
我猛地凑近周祁，刚想逗他一下，外面忽地雷声大做，我一个哆嗦缩进了周祁怀里。
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害怕打雷。」
周祁的手覆在我的耳朵上，暖意升上心头，晃晃悠悠中不免想起哥哥。
「你这次一定要平安回来，我会不惜一切保护你的。」
周祁的声音小而有力。
上一世他确实动用了很多关系寻找我，甚至黑掉了诈骗集团的电脑，只是我终究没有等到他来拯救。
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2
我跟着陈知衍一路去到了缅北。
当那些被骗来的女孩子被收走护照大喊大叫时，我只是默默推着陈知衍的轮椅。
到了基地外面山林时，陈知衍和我上了越野车，随着发动机的声音，我能听见那些姑娘们凄惨的叫声。
她们或是先挨一顿打，或是有些带路的已经迫不及待解开她们的衣服，让她们品尝来这里的「第一顿饭」。
上一世我在茂盛的草地里，望着蓝蓝的天空，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。
我唯一的念想就是给哥哥报仇。
但是我非但没有杀了陈知衍，还永远死在了这里。
「你不害怕？」
陈知衍拉住了我的手，我恍然从回忆里醒来，盯着眼前披着美丽皮囊的恶魔，努力挂上了迎合的笑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