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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离婚还是敢上吊?离婚,人老了,谁还要?”说着说着,她竟声音哽咽起来:“我要是你那样,七老八十也有人要还怕啥?”
“我又怎么了?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?”
“我问你,你一回来就跟那个贱人打得火热,你眼里还有我吗?”
“你这是哪跟哪?我碰着了看见她那样就管了一下,就犯了好大的错哪?”
“我还有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问你,人家都说雪儿是你的,这是不是真的?”
他着实吃惊不小,但很快镇定下来,他知道她的脾气,立刻唬她:“谁说的?你可别听到风就是雨,人家自元就这一根苗,你可不要乱讲。”
折秀英似信非信地:“我也瞅着雪儿怎么就像子壮子菊他们呢?”
“俗话说,狗有三样,人有三像。哪个人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嘴巴?真是妇人之见。这么大的事也只有你敢信口开河地乱讲!”
她稍稍放心了,轻叹口气说:“哎,前世在观音面前少跪了一膝头,投胎为女人真没得意思。想我那么些年受的那些窝囊气……”
他急忙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又来了又来了,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又提起来干吗?你是不想让我快活是吧?告诉你,我跟她同在一个湾子里,低头不见抬头就见,想我不跟她说话是不可能的。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。”
她知道他的脾气,什么事敢作敢当,说不定他还真敢把她甩了再把她娶进来呢。她不敢言语了。他则披上衣一溜烟地跑了出去。
他索性一下跑到竹花家里来。竹花见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她家,心里一惊。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腿有些打颤。
“根生哥,你有什么事吗?”
说来也怪,有人在场时,她喊吴根生为吴大哥,没人时就喊根生哥,倒底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。吴根生在心里也纳闷。
“没事!就是想来挨你坐坐。”
“啊,那你就坐坐吧。”她的心稍稍安了些。
吴根生把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到肚子里去了。他现在没有勇气在她面前提从前的事,再也不敢提娶她的事了。他不想害她。
吴根生定定看了她一眼,然后,便无声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