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 叶依然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，她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，“你不懂，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“我不懂？” 我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，“我不懂的是你怎么能这么残忍，这么无情。乔乔是你的女儿，她才八岁，她需要你，她爱你。而你，你却选择了抛弃她。”
电话那头，叶依然沉默了。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听，是否在反思。但我知道，我必须为乔乔做点什么，我必须让她的声音被听见，让她的痛苦被理解。
“叶依然，你听着，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。我不会让你就这样逍遥法外。乔乔的死，我不会让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。” 我挂断了电话，心中充满了决心。我要为乔乔讨回公道，我要让叶依然和陈奇为他们的行为承担后果。
我已无法忍受她的诡辩。
“你与陈奇的纠葛，我将不再过问。你们若愿相守，便随你们去。至于我们，是时候画上句点了。”
乔乔的离去，让我在这婚姻的舞台上摇摇欲坠。
回望往昔，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。
“乔乔的最后告别定在两日后，若你尚存一丝人性，请来送她最后一程。”
我努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，以尽可能的平静叙述这一切。
“我本不愿打扰你，毕竟你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，你甚至不配站在她的墓前。但乔乔至死未对你心存怨恨，你终究是她血脉相连的母亲。”
叶依然突然尖声反驳：“离婚？！白新，你这是在说些什么？嫉妒也要有个分寸！”
“至于乔乔，你若还有心，请告诉她，别再任性了。我最近实在繁忙，班上的孩子纷纷染上流感，我必须照料。我已无力再顾及她。”
我真的想冷笑，她对班上任何一名学生的流感都忧心忡忡，却对自己的骨肉如此冷漠。
不，或许这只是她编织的借口。
她真正关心的，恐怕只有陈奇的儿子。
我耗尽最后一丝耐心，重复道：“叶依然，你作为一名教师，应该懂得人言可畏。乔乔的离世和我们的离婚，我绝非戏言。”
“葬礼你来或不来，我已不再关心，你的心如顽石，我也已看得透彻。离婚协议，你若不签字，我们法庭上见。”
话音刚落，我颤抖的手指按下挂断键，将她的声音彻底隔绝。
不知为何，近日每当听到叶依然的声音，我便感到生理上的反胃。
女儿电话手表中的哭泣与呼救，以及她的漠视，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。
它们时刻提醒我，乔乔生前所承受的痛苦。
葬礼那天，叶依然终究还是出现了。
她原本不信，但当她目睹那巨大的黑白遗照，看到我身着素衣，面带哀伤地跪在地上，她的世界瞬间崩塌。
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遗照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这……这是谁的葬礼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