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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妁猛然回头,惊见几名壮实汉子破门而入,个个半袒着胸膛,猥琐地半眯起眼睛,嘿嘿邪笑,呈半包围状,一步一步逼近义妁。
“嗬嗬,果然是个绝色,兄弟们这下真是赚到了……”为首一个搓手垂涎,按捺不住。
“可不是,大美人,何必当医女,侍侯又脏又臭的病患?不如留在凝香阁让我们兄弟侍侯来得舒服吧,哈哈哈——”
放肆的笑声尖锐刺耳。
义妁花容失色,却极力镇定自己,果断地往窗户方向退去。
几个汉子见她要逃,迅速包围上来。为首一个抢前一步,张开双臂向她扑去。
一道银色寒光掠过,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,那人的脖颈刹那喷涌出如瀑血水。
血色之中,义妁果断收起手中薄利如蝉翼的手术刀片,撩起裙摆,踏上窗台,扑通一声跳了下去。
“义妁,快逃——”身后传来燕语抖颤的催促,“李轶,你给我住手,你疯了么?”
一丝冷笑溢出唇角,义妁忍住巨痛,迅速爬起,一瘸一拐地往前奔跑。
“追!快!追回来,弄死她!不然就糟了!”窗户里传出李轶恶狠狠地咒骂,紧接着,几个汉子都跟着从窗户跳下,疯狂追赶。
义妁很有自知之明,仗着手术刀出其不意地糊弄那两下已经是极限,幸好阁楼并不高,矮矮一层罢了,这对于从小就上山攀岩摘草药的义妁来说,要跳下来简直易如反掌,否则,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仓促追赶的脚步声在暗夜里越来越响,越来越近……
义妁的心怦怦直跳,掌心汩汩冒冷汗,她不顾一切往前奔逃,初升的月色把她纤细的身影拖得老长。
许是寒冬,斓珊的灯火略显寂寥,铺子已经打烊了一半,行人已然渐次稀少。
义妁冲到前方,无路可走,就拐了个弯,身后的汉子叫嚣着追上来,举目望去,却没有任何可以在两秒钟之内躲避消遁的地方。
义妁心中微懔,猛然看见行人中有一位背影伟岸英挺的男子,玄色披风在夜风中扬起,那么宽大,那么张扬。
她急中生智,一拉系带,利落松开,把自个身上的披风先翻了个面,素藕色变成了烟青色,而后迅捷重新系上。
义妁急奔到那男子面前,拦住对方的去路,还未看清对方的脸,就猛扑上前,将他拦腰一抱,顺势把小脑袋埋进他宽阔温暖的怀抱。
“别动,有贼人要非礼我,帮帮我,我给你银两作为报酬!”义妁小声低语。
正要出手的高大男子瞬间不动了。
他配合得极好,甚至反客为主,紧紧搂住义妁的小蛮腰。
一缕幽香在他鼻翼下萦绕。
果真,几乎与此同时,几条汉子气势汹汹地从身边跑过,一路追喊着。
而后,脚步声渐远……
过了一会儿,义妁按捺不住,猛然抬起小脑袋瓜,想探探情况。不经意间,好死不死,唇轻轻的从男子的喉结上摩
擦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