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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坐实了谢锦安的背叛。
梦芷烟心口一疼,差点站立不住!
还没回神,柳如涵就突然来到她身前,‘嘭’的一声,重重跪下!
她眼泪涟涟,不断磕头:“夫人,都是我的错,我不敢奢求夫人原谅,但孩子是无辜的,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。”
“我不求名分,只求长伴将军,即便是当个奴婢也使得……”
谢锦安蹙起眉,连忙将她拉起来:“你现在怀着孩子,不要动不动便跪。”
他话虽是责备,抹去她眼泪的动作却轻柔至极。
郎情妾意的模样,如针扎进梦芷烟眼里。
明明已是春日,她却如坠冰窟,浑身血液被冻得几乎凝结。
许是她脸色太过难看,谢锦安命人将柳如涵送了出去。
待此处只剩下他们时。
谢锦安才看向梦芷烟,语气无奈:“芷烟,你也不必为难她,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,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和从前一样?
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?
梦芷烟想起刚才谢锦安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。
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。
那往日在军营,或许早已夫妻相称……
见梦芷烟不语,谢锦安牵起她的手保证:“到时,我会将柳如涵送走,永远不再见她,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你该知道,我命中注定无子。”梦芷烟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,“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。”
谢锦安怔住,喉结滚了滚,半晌无言。
梦芷烟抽出手,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,谢锦安没跟上来。
她不知何去何从,却又不想回家,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。
走到一家茶楼前,掌柜的送客出来,看见她一喜:“夫人许久没来了?谢将军呢!”
她最喜欢这里的茶点和说书人,以前谢锦安常陪她来。
他说:“只要能与夫人一起,做什么我都开心。”
她正发着呆,又有一个小贩上前:“夫人,买个糖人吗?”
梦芷烟心尖一刺。
当年,她随口一声好吃,谢锦安堂堂世子竟去请教糖人师父,亲自给她画了一个糖人!
那是梦芷烟吃过最丑的糖人,却也是最甜的……
这是一座记忆之城,处处充满了她跟谢锦安的回忆,她无处可逃。
一想到要和谢锦安分开,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。
天色渐晚,梦芷烟沉下眼眸,回头往国公府走去。
不想一进门,便看见府中披红挂彩,喜气洋洋。
往日嚣张跋扈的谢夫人正笑着在指挥下人:“将我库房那扇鎏金玉带百子屏风拿出来,别碰到了,这么多年了,这府中总算有喜事了。”
谢锦安站在她身旁,锋利的眉眼也染着笑。
梦芷烟心中巨大不安浮现,忍不住上前询问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谢锦安抿了抿唇,沉声开口:“芷烟,我打算先将柳如涵抬进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