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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宫时白云观的老观主送了我一枚玉佩做贺礼,她与药王谷谷主是旧相识,凭借这枚玉佩,可以请谷主帮忙救人。
我亲自前往药王谷,求回了一枚丹药,谢夫人服下后,果真药到病除。
我平日里爱好作画,尤其擅长画山水,便在城中盘下了几间画斋,白日里我多半都在画斋中作画。
谢钰为向我致谢,在我十九岁的生辰时投其所好,亲手为我绘制了一副画像,作为生辰礼赠与我。
我向他道了谢,直接将画轴递给下人。
「驸马的画,本宫很喜欢。」
谢钰紧紧抿着唇:「公主不曾打开看上一眼,谈何喜欢?」
左右不过是人情往来,他又何必深究。
我淡淡地笑,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:「驸马文采斐然,出自你手的画作自然是上乘佳作。本宫乏了,驸马也早些休息吧。」
谢钰眼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。
回房的路上,忍冬姑姑颇为苦恼:「驸马有意同公主亲近,您为何一再将他拒之门外?」
她说我若是晚些转身,瞧见谢钰失落的面容,或许就不会舍得走了。
我笑而不语。
她不懂,我和谢钰是注定要分开的。
在离别到来之前,我们还是不要有过多的纠缠为好。
冬至前夕,京城落下了一场大雪。
忍冬姑姑知我喜爱梅花,不知从哪里寻来了红梅,插在我房中。
梅香清冷。
虽不璀璨,却自怀一股傲然。
有人远道而来,约我在城郊的某座山庄一叙。我抚着拜帖上的印记,心情久久未能平复。
「她进京的事,驸马知晓吗?」
忍冬姑姑轻声答道:「自然是知晓的,五日前崔侍郎曾给驸马下过帖子,邀他过府一叙,想来应是与崔小姐见过面了。」
她口中的崔小姐,便是那位差一点就要与谢钰订下婚约的崔家嫡女崔宛月。
崔宛月约见我的理由与谢钰有关,为了与谢钰在一起,她竟愿意放弃身为世家嫡女的身份,甘愿自请为妾。
她匍匐在我身前,不住地向我磕头,白皙的额头上很快便是一片青紫。
崔、谢两家本就是世交,谢钰的母亲更是崔宛月的亲姨母。
崔宛月自幼爱慕谢钰,她与谢钰成婚,本是水到渠成的佳事,却不想半路上杀出了我这个程咬金,硬生生毁了一段好姻缘。
「宛月心系表哥,求公主成全。」
美貌的姑娘跪在地上求我成全她。
她哭得那样伤心,连天地都忍不住为之动容。
我还未来得及开口,谢钰突然推门而入。
屋外飘着雪,他带着初冬的寒意,急切地走了进来。
见崔宛月额头一片青紫,他连忙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然后才躬身向我行礼。
「宛月表妹孩子心性。打小在家中胡闹惯了,谢钰替她向公主赔罪,还请公主莫要与她计较。」
为了心爱的姑娘,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了礼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