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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凉风习习,这让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一次去阿姐家做客,阿姐晚上就拉着我到房顶看月亮,南齐便会时不时的跑过来一趟,一会儿是送披风,一会儿是送热茶。
那时南钰也会被南齐拉着一起来给我送,我依稀记得阿姐当时还调侃这两兄弟明明是一母同源,却生着截然相反的性子。
从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。
我的眼中蓄起了一层泪水,别说给我送披风了,南钰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我的任何事。
几个月前,我想拉着南钰去逛庙会。
不出意外的被他拒绝了。
南钰挎着脸:“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了,很烦的。”
庙会上男男女女都是结伴出游,阿姐也和南齐去约会了。
我漫步在热闹的街道,看见丈夫给妻子买首饰,妻子给孩子买甜饼,南齐也用自己攒的钱给阿姐买了根簪子。
我听到他说:“乔乔,你是仙女吧。”
阿姐羞红了一张脸,她轻轻地挂了一下南齐的鼻子:“又贫嘴。”
相拥着的二人和谐的像是一幅画,我只在话本子里见过这样的场景。
我站在小巷的阴影处,犹如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,偷偷的觊觎着这美好的一切。
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口哨声,我转过头一看,就见时闻站在我身后,他冲我恶劣地笑了笑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你这个闷葫芦啊!怎么不和你家南钰在一起呀?”
好似想到什么似的,他长长“噢”一声:“也是,谁会承认自己的主人是这么一个丑八怪呢?”
我心头好像被重重敲了一下,随即毫不犹豫地一拳挥向时闻。
我虽不那么优秀,但揍个纨绔却是绰绰有余了。
我这样不计后果地打人的结果就是被时闻亲爹找上门来了。
时闻的爹是一位峰主,我师傅听到这一切也是毫不犹豫地赏了我一顿鞭子。
师傅的鞭子是开了灵智的,几十鞭下来我被打的皮开肉绽。
意识模糊前,我听到师傅冷冷地说:“也不知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徒弟,要什么没什么,连自己的灵宠不向着自己。”
我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。
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我不是阿楚,我是阿乔。
南齐会在早晨温柔地唤我起床,然后贴心的准备好早餐。
我们一起修炼,一起琢磨剑谱,他会担心在我的安危时,变成小蛇手链挂在我的手腕上,他永远是笑着的。
我是被冻醒的。
醒来时我依旧躺在昨天受罚的地方,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。
我步履蹒跚地慢慢移回屋子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屋檐上,把屋子一下子照得那么亮堂。
看着我曾经那么珍视的小窝,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外人。
想了一夜,我才忽然发现,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追着旁人跑。
小时候只知道跟在阿姐身后,长大些也是默默跟着师傅,如今更是连灵宠都跟自己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