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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出录音笔,冲他嘿嘿一笑:“聂景知,看,我这算不算对公司做贡献?”
不开口还好,这满嘴酒气,聂景知不由面露嫌弃:“喝了多少?”
“一点点。”她伸手笔划,傻笑。
聂景知大概知道那录音笔里是什么,正要接过,见她忽然顿住,抬手捂住了嘴。
他一皱眉,迅速将她的脸推开。
姜羡没忍住,‘呕’一声,尽数吐在了一旁还在发愣的司机身上。
聂景知侧过头,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没办法,回去的路上聂景知只能亲自开车,姜羡躺在宽敞的后座上,嘴里犹自嘟嘟囔囔。
“聂景知,你说说,凭什么他不喜欢我?啊,凭什么?”
“我姜羡哪里不好?我都不——嗝,不要求他给我买这买那,他为什么不要我?啊?”
聂景知被吵得头疼,呵斥她:“闭嘴。”
“我就不!”她愈发起劲,一巴掌打在座位上:“我不要求他比秦榆帅,也不要求他有多有钱……呜,三年了,所有换季衣服都是我买,过年过节我还给他爸妈买礼物……我那么期待的……”
后视镜里,姜羡呈大字瘫着,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样,耍起无赖。
“我就想要一场甜甜的爱情,我怎么就不配了……”
聂景知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,听她还要往下说,顺手就拿起副驾驶上的毛毯,往她脸上一丢。
耳边总算清静下来。
车窗外夜色浓重,映着他倦意深深的眼眸,后座上,那人蜷起身子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姜羡是被小胡的电话吵醒的。
“你快看公司通告,罗文成被开除了!”
“嗯……什么?!”她睁开眼睛,猛地清醒过来,挂掉电话打开手机通知。
“市场部开发经理罗文成因受贿、挪用公司资产、诽谤公司员工,现已被开除,剩余事宜交由法务部处理。”
怎么回事?她打开床头柜抽屉,整理好的证据还完好无损放在里面。
摸摸口袋,录音笔也还在。
不对,她都没出手啊,昨晚……昨晚她好像,又得罪了聂景知。
窗外有风吹进,姜羡打了个哆嗦,低头打量自己,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
再转头看镜子,里面的人头发乱成鸡窝,妆也没卸,眼下晕出两大坨黑眼圈。
带她回来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耐性,把她扔在床上就走了。
“报复,一定是报复!”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,气愤地抓了把头发。
脚底踩到玻璃片的地方隐隐还有些疼,她拉开抽屉取出药箱,正龇牙咧嘴地消毒,忽听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。
聂景知?他还没走?姜羡猛地跳起来,跑到窗前,连声叫住了他:“等等!聂景知,我有话问你!”
说罢,转身飞快穿上拖鞋,追下楼去。
车窗降下来一半,聂景知远远打量着她,见她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,一瘸一拐蹦跳着过来,不由叹口气,嫌弃地偏过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