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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,是我。”那人笑着说,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母已经成为干尸了吧?惨死的人不超度是很难顺利投胎的。”
听了这位“犀利哥”的话,我跟爸爸都吃惊不已,心想这人怎么会知道?我思想简单得多,经过了这两天,再也不信这世上没有鬼神了,所以我说:“叔叔,我奶奶死得好惨啊,你能帮我抓住那个害死奶奶的鬼么?”
“小峰,不要胡说。”爸爸随即训斥我。毕竟爸爸是读书人,更是教师,对于这些事情,不可能接受得那么快。
“罢了,罢了。”那人说罢就自顾自的进了屋,边走边说,“我还是来迟了啊,这一错过,怕是得再等上好几年咯。”
我跟爸爸都好奇地望着那人,他到了屋子里也不害怕,从那破布包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在地上摆了起来。我也看不懂,反正跟电视里那些道士做法似的,还拿个铃铛晃来晃去。
“走吧,走吧,投胎去吧。”那人长叹一声说道,“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,你孙子会为你报仇的。”
听了这话,我有些想不通。他说的不就是我么?我报仇?我怎么去报?我这人胆小得见了狗都怕,你还叫我去抓鬼。不是我不孝顺,而是我怕还没见到鬼的样子,就已经被吓得走不动道儿了。
不过那人这么一说,我倒还真觉得眼前亮了不少,屋子里似乎也没有那股冷意了。我爸爸也搞不懂他说的什么,也没当回事儿。
那人又拿了一个玉交给我。长方形,没多大,上面没花纹没字,而且做工极为粗糙。
我爸以为他终于要表现出自己的目的了,当然就是靠这玉佩换点钱,于是我爸爸赶紧从包里摸出五十块钱说:“这玉佩您还是拿回去吧,这钱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。”
这年头五十块也不少了,那人笑着推回去了老爸的钱,又把玉佩挂到了我的脖子上,然后说:“好了,我的事情也办完了,走咯。”
爸爸忙着张罗奶奶的丧事,我看着那怪人离开,刚走到拐角处,他就消失在了雾气中。
婆婆的死相,除了爷爷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看见过,但是也透露出去一些风声。我没想到,整个葬礼居然除了妈妈和爷爷在医院来不了以外就只剩我和爸爸了。我知道,其他的亲戚肯定是知道了婆婆死得蹊跷,不愿意来沾惹这晦气。就是做丧事的,也趁机敲诈,多给了一半的钱才肯来。
对于丧事的过程我也不是很了解,也很模糊。我还小,帮不了爸爸多少忙,唯一能做得就是在奶奶的棺材前失声痛哭。
晚上守夜,是不能开灯的,只能在棺材周围点上长明灯。我跟爸爸一起跪在奶奶棺材面前,时不时烧点纸钱。越到深夜,渐渐有些困了,看着那摇曳的油灯光,也觉得有些模糊。
摸了摸自己发酸的腿,我还是决定把这一晚上坚持下去。说不害怕那是假的,我看出了爸爸也有些怕,但我们两个人还是得硬着头皮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