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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记忆中,你很少回奶奶家,即使探望也从不过夜,我爸却从未说过你一句不是,这不禁让我觉得你们是天作地和的白眼狼。
我小时候回老家,最关注奶奶头上拢着的蓝色手帕,经常趁他不注意就扯下来。
当我惊讶的问奶奶头顶怎么缺一片头发时,奶奶佯装生气瞪我但目光却闪躲。
奶奶一向比较傻,她觉得家庭和睦比我们为她抱打不平要合算得多,所以从来不跟我们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。
但一个村子总共就那么几十户人家,谁家有个什么事儿风一吹,就落到每一户人家的耳朵里。
所以我知道了奶奶为什么少一片头发,更知道我妈年轻时候的泼妇事迹。
我妈才跟我爸时,奶奶家穷得叮当响,照我外婆的话来说,你妈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我们准备的。
奶奶卖了家里唯一经济来源——一头老母猪,给我爸在家里的前院用砖垒了一间房子,在小卖部赊了菜和盐,我妈在这种情况下就进了门。
新婚没多久我爸就出去做生意,我妈回到娘家的印刷厂工作。
都说无巧不成书,我妈有一天心血来潮买了点肉骑着黑色的二八大杠去看我奶奶。
这一去,成就了我妈在村里“泼妇”的威名。
据我妈说,当时到我奶奶家门口,她就看到有好多人围在门前,吵杂声一片。
她跳下车,把车往路边一扔,挤过人群就看到我二妈揪着我奶奶头发在那里叫骂。
我妈脑子一热,一把扯过我二妈,把她压在地上锤了一顿,她脑子一热什么拳头、巴掌都往上一通招呼。
她还没打完,有一个长辈喊我妈让先紧着躺地上的奶奶,我妈这才硬生生停止了拳打脚踢,朝着我奶奶跑过去。
奶奶也是一个硬人,头发都被就下来一片硬是一声不吭,结果被打到昏倒口吐白沫。
我妈一看这架势,慌了,毕竟她也才二十多岁。她不知道村里还有赤脚医生这种东西,只是喊人帮她一起把奶奶带去镇上的医院。
有人说喊“先生”更快,让我妈快去请“先生”。
我妈问了“先生”的家,颤抖着扶起自行车脚底下慌忙乱蹬,车还没走3米,我妈便狠狠得摔在地上,碎石子嵌了一手掌,成了她的勋章。
顾不上疼,她连忙去请“先生”,也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。
奶奶输液后才在我妈房子慢慢转醒。
看到我奶奶醒来,我二妈才松了一口气,但这么多人看着面子总得找回来,于是披头散发的提起我奶奶衣领疯狂摇晃,伴随嘴里的骂骂咧咧,大概意思就是凭什么给我妈在前院盖得平房,而她只能住后院的土房。
本来我妈膝盖上都是伤,手腕已经骨裂,“先生”正在给她处理各种伤口。
她看到我二妈这样,伤也不看了,一把提起我二妈,丢到了门口(我妈不是特别高,但我二妈比较矮小),又是一顿拳打脚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