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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丫头春桃跑了进来,将掀开帘子要杀人的苏陶陶推进床帏,“小姐!秦小爷来了!”
话音落下人已经闯了进来,苏陶陶长臂一挥将被子包在自己身上,掀开帷帐,“秦羽,我的闺房你也闯!想死啊你!”
话头落,她却皱起眉头,面前的少年满头大汗,带着清早的寒意,浑身仿佛都冒着气儿,她心里立马一凛,眼中尽显清明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的姑奶奶!出事了!你家攸宁出事了!”
来人浓眉大眼,皮肤晒得黢黑,脸上带着些憨气,腰间佩戴一把长剑,一身正气,正是刑部侍郎之子,秦羽。
一听到苏攸宁的名字苏陶陶就脸色一紧,此时秦羽继续道:“有人发现兰家三公子兰计财死在了郊外,手中攥着个玉牌,那玉牌正是你家攸宁的!”
苏陶陶脑中砰的一声,只觉得血液倒流,手忙脚乱的套衣服:“怎么可能,苏攸宁那体格怎么可能会杀了兰计财!”
“我也说啊!可现在玉牌在手,再加上半月前攸宁和兰计财打架那事,相当于人赃并获了,我爹已经赶往案发现场了,我给你争取了机会,叫他务必等你过去。”
“走!”
苏陶陶胡乱收拾一番就往外跑,跑出两步又停了步子,拉着秦羽往另外一个方向跑。
“去哪啊陶陶?”秦羽急的不行,十分不解。
“得带上苏攸宁那蠢货!”苏陶陶咬着牙回答。
苏攸宁所在的院落已经亮了灯,他和苏陶陶的院子离得近,听到动静正准备去看看,刚踏出门框,一阵风来,有什么东西拽起他的手腕就跑。
向来娇弱的苏攸宁没跑两步就要踉跄倒地,秦羽眼疾手快,当下也不说话,将人一把捞起扛在肩上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做甚么!”从惊吓中终于有了一丝气力的苏攸宁脸色发白,颤着声音跟两人搭话,秦羽的步子颠的他头昏脑涨快要散架,两人都没空回答他。
“不成体统,简直不成体统!”苏娇花颤颤巍巍,哭腔满溢。
来不及备马车,苏陶陶只得叫人牵马过来,但苏攸宁是个娇弱的,苏陶陶当机立断自己上马,秦羽和苏攸宁同乘一匹,马儿一声啼脚撕开了黎明,伴随着苏攸宁响破天际无助的的哀嚎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烈马奔腾而过时,惊扰了墨色中默默行进的一顶华丽轿子,里头传来一道男音,慵懒又带着些恼意:“平安,外头什么声音?”
叫平安的侍卫走在轿子一旁,胸中抱着一把长剑,听到主人的声音立马回道:“回主子,是镇北侯府的少爷和小小姐,余下那个虎头虎脑的是刑部侍郎之子。”
轿里的男人半晌没话,轿子稳稳的行着,忽的,男人嗤笑一声,语调中似乎带着玩味:“听说镇北侯交出兵权后过的很惨啊。”
“是,庭前诸多冷清,府中家丁也流散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