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一些后，即使在学校里，我也从不避讳地粘着他。
我不爱学习，他却和我相反，他比我大四岁，成了高中部成绩格外优异的学长，而我是整个年级里垫底的存在。
他们都说我是个爱犯花痴的笨蛋学渣，却痴心妄想地想要待在黎砚身边。
可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，我在乎的只是哪节课可以偷偷溜去高中部找他，中午要和他去哪个食堂吃饭，晚上他温习功课的时候给他准备牛奶还是咖啡，诸如此类。
除了小时候的那件事外，他依旧对我话少且冷淡，却也从不拒绝我。
我笃定我是特殊的，他对所有人都是这副死样子，而他至少在我面前展现过温柔的一面。
何况他很多事情都由着我，就任凭我这样在他身边。
他放学后，我习惯跑去他的教室找他，这个时候，他通常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解着题目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我就会乖乖地找个旁边的位子坐下，然后趴在桌上，侧着头看他。
那回也一样，只是坐下没多久后，我感觉有些异样，身体的某个位置传来潮湿和黏腻的感觉，
我有些别扭，以至于黎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，我都没有起身跟着他。
他顿了顿，转身望了我一眼，「不走吗？」
「我......我感觉身上有些怪怪的，好像......有些不舒服。」
他和我都没想到的是，原来我在这个时候，月经初潮了。
明白怎么回事后，他把我背去了女厕所门口，叮嘱我在这里等他，而后跑去了附近的便利店里。
他回来的时候提了个黑色的袋子，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，是各种长度的卫生巾。
「这个是白天的，这个是.......就是你把它贴在......大概就是这样用，你拿一个进去换上，这里还有个呃暖身贴，贴肚子上好像会舒服些。」
我看见他的耳朵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。
他说完后，我便点点头，照他说得去做了。
出来后，回去的路上，第一次两个人都很沉默，平时我都会叽叽喳喳地说很多。
而快要走到来接我们的司机那边时，我突然开口。
「黎砚，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？」
这种话我之前其实说过好多回了，他每次都冷冷的，不否认也不承认。
而这次，他却在听到这句话后，愣了一下，接着用力扯着我矢口否认，「温言你有病吧，是不是稍微对你好点，你就当真了，就觉得我在意你。」
对，我就是当真了，并且这样的感觉持续弥漫了我整个年少时期。
我却不知道，没几年后，我这样的日子要真的过到头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