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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被我浇上汽油烧成一盆灰的时候,我还特意蹲在熄灭的火堆前,等了十多分钟,确认了他没有再生肌复活,我才卸下紧绷着的心,奋力欢呼雀跃。
等心里的兴奋和激动平复下来,我迅速换上干净的衣服,刻不容缓地往哥哥家中奔去。
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,跟他说,齐遇死了,不会再有人阻拦我们在一起了。
然而,我满心的激动和欢喜却在过马路的瞬间,戛然而止。
本应该是一盆灰的齐遇,披着那件几乎常年不换的灰色风衣,正从马路对面,慢悠悠地往我这边走来。
我震惊的瞪大双眼,反应过来之际,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,来不及想太多,只不停地告诉自己,快点,再跑快点,不能被他抓回去,要是被抓住,再想出来就难了。
“岁岁,你这是要跑去哪儿呢?”
齐遇如鬼魅一般,眨眼间来到我的跟前,伸手锢住我的腰,阴郁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,让我既无助又动弹不得。
“齐遇,你放开我!”
我双眼红肿,大力抓扯他的手臂,试图挣脱他的禁锢,他却用力将我抗在肩上,狠狠拍一下我的臀部,冷然道:
“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!”
齐遇囚困着我,一心不想让我去找哥哥,却从不明白,哥哥于我意味着什么。
他是我生命里的光,是我的救赎。
若没有哥哥,我早已死无全尸。
“齐遇,我胳膊好疼,你放开我好不好?”
我用力挣着绑在手腕上的铁链,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扭了扭身体,让他方便看到被铁链勒得红肿的手腕。
自从上次发现用火烧他,能延缓他的恢复,我今天就想故技重施,却被他提前识破,将我绑了起来。
“老婆,只要你以后乖乖的,不再对我动手和去找许墨,我就放了你!”
齐遇语气认真,让人从他脸上找不出一丝谎言的痕迹。
“闭嘴,不准叫我老婆!”
一听到“老婆”这两个字,我就恶心的不行,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了。
“不管你承不承认,我们都是举行过婚礼的!”
齐遇弯腰凑近我的脸:
“倒是作为已婚人士的岁岁,三番两次想对堂哥投怀送抱,这样合适吗?”
“若非你拿哥哥的命威胁我,我又怎会跟你结婚?”
我紧盯着桌子上的剪刀,只待他放开我,我一定第一时间冲过去抓起剪刀捅死他。
“岁岁,不要逼我!”
“麻烦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在逼谁?”
我红着眼愤声反驳,趁他不注意,撑起腰身,卯足了力气往他的额头上撞了过去。
他还好意思委屈痛苦?从头到尾被逼迫和囚困的人难道不是我吗?
“岁岁对我还是如以往那般绝情!”
被我全力撞了一次,他好似没什么感觉,任由额上的血滑过脸颊,看向我的眼神儿却充满了心疼,立即找来酒精棉,给我清理起了额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