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抢手了。
一个两个都来他面前做戏。
顾砚青闷咳两声,声音嘶哑:“你说阮青澜这戏,是唱给谁看?”
半个时辰前在他面前惺惺作态,委屈巴巴说要帮他。
这会儿又对段扶洲色厉急言,耀武扬威,显然是不改往日脾性。
自己贸然来这及笄礼,看来果真打乱了前世一些走向。
不过有一点,阮青澜只是在耍手段而已。
她从前对段扶洲就未有好脸色,现下他不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。
人还是那个人。
“主子,这阮郡主生性多有善变,自然不可信,段姑娘也....心思叵测,您都要当心。”
顾砚青轻哂:“盯紧段扶洲与顾砚墨的动静,掌控即可,不必干涉。”
他怎么会不知道段扶洲的私心,从一开始陪在他身边治病,便是带着目的而来。
前世他蛰伏布局,等到成亲前夜才撕破脸,逼得段扶洲自尽,在父皇面前赢回信任。
他受的苦难种种,可都有段扶洲一份。
既然阮青澜要横插进来,他倒要看看她们谁玩死谁。
白珏应下,又问:“主子,五日后冬狩,您这个身子,要参加吗?”
“去。”
只因他庶出,所以要被处处针对,被下毒迫害,一副身子折腾成这样。
还要来西楚为质。
重来一次,身上的毒都知道怎么解了,为什么不去?
人人都等着看他出丑,那便要他们看清楚他是怎么赢的!
“是,您让属下找的一灯大师,已经有消息了,解药应当三日后就能送到。”
白珏奇怪,那一灯大师,世间奇才,可少有人能找到。
可主子却准确说出了个地名,让他派人去,果然找到了。
主子莫不是神了不成?
今日,不论是那阮青澜还是他家殿下,都怪怪的。
更怪的是,他们刚回到府里,就收到阮青澜送来的一颗涣元丹。
涣元丹药到病除,是极其珍贵的风寒用药。
白珏暗暗乍舌:“里边真的没有掺毒吗?”
送到顾砚青面前,他只淡淡打量一眼。
联想到阮青澜对段扶洲说的话,顾砚青露出讽刺:“她还真是不予余力要唱这场戏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“我没空陪她玩儿。”
白珏大气不敢出,主子虽然在笑,看着却像想杀人。
涣元丹被送回阮青澜手上,她一筹莫展:“难不成真得罪狠了,连我给的药都不肯要?”
春华在一边为难:“我觉得顾殿下是疑心里头有毒吧,毕竟是您送的药。”
说完又觉得自己打击人,找补:“不过五日后冬狩,您不是要替他挡掉比赛吗,他定然能感受到郡主的诚意的。”
提到冬狩,阮青澜还是有些担心的。
介时变故众多。
她想了想,嘱咐春华:“你去准备几样东西,还有,派人盯紧阮娇娇的动向。”
春华听完,忍不住惊呼:“您要春.药做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