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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我们,我家与他家,往上三代,都是冤家。
他家主文,我家主武。
他家尽出文官,我家尽出武将。
他家院子里种花,我家院子里养狗。
偏偏,我们两家还紧紧挨着,只一墙之隔。
自我记事起,我便总是能看到我父亲同他父亲一起下朝回府,到门口时,两人总是要对骂几句。
他父亲坐在轿子里,我父亲骑于马背上,两个人你瞪我,我瞪你,就是谁都不服谁。
而我与齐舜礼也是一样。
自打他往我家院子里扔进一个苹果,准确地砸到我额头之后,我们两个便开始成了一对冤家。
打记事起,我们两个就时常趴在各家房梁上对骂。
只不过,他经常骂不过我,便哭着去找他爹告状。
骂着骂着,便骂到了长大。
我随父从军,他随父入了朝堂。
我以为,我与齐舜礼这一生一世都只会是一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冤家。
却没承想,在我十七岁生辰那日,我随父亲从战场归来后,竟听到了皇帝下旨,为我和齐舜礼赐婚的消息。
3.
想到出神时,我又听到齐舜礼补了一句:
“而且,你又怎知,我对你毫无情意?”
这话,不管怎么听,都有些奇怪。
我沉沉呼出一口气。
随后,我弯腰,侧头,迅速从齐舜礼腋下钻了出去。
这动作行云流水,倒是没在死对头面前给我将军父亲丢脸。
我正在心里偷偷暗喜时,突然,齐舜礼抬手拉住我手腕。
他手下微微用力,又把我拉向木椅。
一直以来,我都以为齐舜礼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,从未对他设防,此刻再想挣脱已来不及。
我脚下踉跄,只能顺着他的力道,跌坐在木椅上。
“齐舜礼,我告诉你爹了啊!”
视线中,齐舜礼也紧跟上前。
他倾身过来,猛地俯身到我眼前,眼见着他那双薄唇与我仅咫尺之距。
齐舜礼开口,声音中带着几分喑哑。
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便亲你一下。”
“反正现在你我身在青楼,不管做出什么事来,都不足以让人惊讶吧?”
我抬起手,紧握成拳锤向他,“齐舜礼,找死啊你!”
却没想到,他比我更快。
齐舜礼快速抬手,抓住我另一只手腕。
我错愕抬头,却看到齐舜礼的双眼正紧盯着我。
“越芳存。”
“你可知,你我的婚事,是我在宫里跪了两天两夜,跟陛下求来的。”
齐舜礼话音刚落,我愣愣地看向他。
恍惚间,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常年携带的桂花香包的气味。
待我反应过来,刚要说话,就被齐舜礼打断。
他松开一只手,用食指抵在我唇边:“嘘。”
“其实......”
齐舜礼顿了顿,下一秒,我便眼见着向来铁面无情的他一瞬间染红双颊。
“我也曾练过的......你一摸便知,我这胳膊,我比那些男宠,都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