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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玉是她的心腹,自小就跟在冯玉容身边,忠心耿耿,在亲事上,她是绝对不会委屈红玉的。
“一切全凭夫人做主。”
红玉满心期待,在她看来,自己配龚美绰绰有余,哪有人会拒绝呢。
观海楼雅间之内,紫金的香炉内飘出淡淡的清香,窗边放着冰盆散发着阵阵凉意,抵挡着夏日的炎炎酷暑。
年迈的茶师端坐在案几边,手边茶具一应俱全,目光专注于手中的事情,平和而又优雅,茶具碰撞的声音,戛玉敲冰,令人赏心悦目。
随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,两盏香味扑鼻的茶汤盈盈入碗,茶师起身默默退下。
一名身着红色锦袍的男子负手立在窗边,头戴玉冠,身材高大,猿臂蜂腰,只是一个背影,也颇有威仪。
阵阵蝉鸣中,男子转过身,露出一张温雅俊秀的脸庞,正是当朝二皇子赵元佑。
赵元佑挥退端茶的侍从,笑着对面前的人道:“三弟尝尝看,这是今年建安的御茶园进贡的青凤髓。”
坐在桌边的赵元侃不过十六岁,面目青涩,眉目疏朗,有些拘谨地端起茶杯品了品,茶汤入口,眉眼便是一亮。
本朝茶道盛行,赵元侃也是个爱茶之人,对茶叶也算小有了解,这茬新茶可谓是上上品。
赵元佑见状挑眉:“三弟若是喜欢,待会儿我让人送一些到你府上。”
赵元侃连忙摆手。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我听说这青凤髓极为难得,一年进贡也不过数斤,我有幸能够品尝一二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你我兄弟之间,何必如此客气。”
赵元佑走到桌边坐下,神色懊恼,“说来也是惭愧,身为兄长,我对几个弟弟的关照实在是太少,也难怪你现在与我生疏。”
“二哥说笑了。”
赵元侃讪讪地不知该怎么接这话,除了一母同胞的大哥,他和几个兄弟往来都不怎么密切。
一来是怕别人说大哥借他拉帮结派,二来也是为了躲开朝堂上的勾心斗角。
只是现在看来,他这安生日子恐怕也要过不下去了。
“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大哥和三弟,有一份血脉羁绊在,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。”
赵元佑苦笑。
“我生母出身卑微,后宫之中没有人为我操持,为了立足我只能拼了命的在陛下面前表现,没想到却与兄弟们冷了关系,如今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也找不到。”
提起大哥,赵元侃眼底痛色一闪而过,很快又露出笑来,心底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。
“二哥说的哪里话,弟弟们年纪还小,无法为父皇分忧,二哥在朝堂之上有所施为乃是尽忠尽孝,弟弟们怎么会对此有所怨言呢。”
赵元佑扯了扯嘴角,似乎深受感动。
“你没有误会我就好。我常常想和诸位弟弟亲近却不得其法,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多走动走动,想必陛下也乐意见到咱们兄弟之间同心同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