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欢她惊扰阿娘，就一个人去给阿娘上香，可洛月瑶却偷偷跟过去打翻了阿娘的长明灯，我气急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。”
“阿兄逼我认错我不肯，他们……他们就把我扔在了山里。”
她垂着头贴着宁王妃的小腹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
“那林子里好冷，我好害怕……”
“我拼命喊着阿兄他们，说我错了，可是他们都不理我……”
“……我找不到回来的路，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寺里……”
女孩儿满是害怕的声音回响在厅堂里，那哭声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她的绝望。
哪怕未曾亲眼所见，可一些心软的夫人和闺秀都是红了眼眶，就连那些平日里心肠冷硬的男人，也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。
灵山是什么地方？
除了灵云寺附近和前山有几户人家，后山一大片都是荒林。
京中一些富贵人家春日里前往狩猎，那山中还能遇到熊瞎子和野狼，而且刚见春的灵山上积雪都还没化。
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，才会把一个小姑娘扔在山上？
萧瞻听着女孩儿哭声，眸色泛着冷。
“本督捡着洛小娘子时，她摔伤了腿险些没命，见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，又呓语着阿兄表哥什么的，还提及了陆姓，本督便将人带回城郊别庄待了一宿。”
无人疑心萧瞻一个太监会对洛念棠如何，但伴随着他声音落下。
那劲瘦手指落在身旁桌上，指腹轻击，却如同山石砸在某些人心上。
宁王妃气得浑身发抖。
她松开洛念棠后就一步步朝着谢牧走过去，周围的人连忙纷纷避开，看着谢牧时也神色各异。
“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“母亲……”
“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，你把念棠给扔了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
谢牧心中慌乱，满是焦急地解释，
“我没有扔了她，是她故意为难月瑶，还口不择言胡说八道，我和瑾修哥他们只是想要让她收敛一些，免得坏了她自己的声誉，我们只是让她回灵云寺自省。”
“母亲你信我，那地方就在灵云寺下不远，转个头就能回去的，我没想到她出事的……”
“啪！！”
宁王妃重重一巴掌甩在谢牧脸上。
“母亲……”
“啪！”
又是一巴掌，宁王妃几乎用尽了全力，“你以为她不会出事，那她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“我……”谢牧瑟缩。
“念棠是你的妹妹，是你姨母唯一的血脉，你怎么敢这么对她？！”
宁王妃气的眼中发红，
“你说念棠口不择言，怎么不说是你们蠢货在前。”
“昨日是你姨母冥诞，她与洛熙当年多恩爱你不知道，你居然带着个庶女去碍她的眼？你说念棠为难那庶女，她要是真想为难，当初那庶女就回不了洛家！”
“一个贱人惺惺作态一番，就能哄得你没了心肝扔了你自己的妹妹，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又狠毒的蠢货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