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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城的晚秋,寒意已经日渐浓郁。连绵不绝的雨天,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漫天雨雾中,闷重的雷声伴随着刺眼的闪电将乌云厚重的天空劈出一条条裂痕。
高高的围墙将整座监狱圈禁在钢筋混泥土的包围之中,但凡被送进这里的犯人,只能一辈子老死在监狱里,几乎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。
暴毙的暴毙,病死的病死。这座监狱以近乎惨绝人寰的生存法则,一度成为犯人难以摆脱的梦魇。
姜橖被人从囚车上踹了下来,身体重重地摔在监狱门口的泥土地里,她的十指紧紧攥成拳头,任由雨水淋湿身上的衣裳。
“人不是我杀的,我不是杀人犯!”她眸光倔强的盯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,隔着被雨水打湿的车窗,那张冷峻的脸庞隐隐绰绰的映在车窗上,朦胧却又真实。
姜橖纤瘦的肩胛颤抖着,对着车窗声嘶力竭呐喊,“傅以臻,我是冤枉的,我要说几遍你才肯信我?”
车窗缓缓降落,姜橖还没反应过来,尖细的下颌就被一股力道擒住,那力道足以将她的下颌骨捏碎。
傅以臻嗓音如同琴音般醇厚低哑,带着浓浓的压迫感,“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如此恶毒,恶毒到不惜害死我身边所有的人!安夏那么善良的小女孩,你为什么连她都不肯放过?”
姜橖拼命地摇头,泪水顺着雨水一起从脸颊滑落,“傅以臻,安夏被人毁了清白,我也很痛心。她选择***,更加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。”
傅以臻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女人被雨水沾湿的脸颊,眼中的柔情似水简直可以把人溺亡,“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,才会让你肆意妄为,最后连安夏也不肯放过。”
姜橖被迫仰头迎上男人的目光,因为身高的落差,将他整个人衬得阴翳莫测。
傅以臻短发修剪精密,轮廓细致,惊艳的五官,微微上扬的眼尾透着几分桀骜不驯。就是这个男人,曾经把她宠得天上仅有,地下绝无。
可眼前的男人,眼里哪里看得到曾经的宠溺和温柔?
“这一定是沈薇薇的阴谋,是她找人玷污了安夏的清白!她和沈慎行早就勾搭在一起了,是我没有早点识破他们的阴谋诡计!”姜橖试图为自己辩解,“安夏的死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傅以臻英俊面庞在幽暗灯光下散发着死神般的威慑力,直击人的灵魂,“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?就算你没有收买那些人,安夏的死你也难辞其咎!”
“不是我!”
姜橖亲眼看到男人眼中涌现出嫌恶的情绪,紧接着她就被毫不留情地推开,狼狈地摔在雨水中,臀骨几乎碎裂。
傅以臻嫌弃地用手帕擦拭着修长的指尖,一遍一遍,“我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娶了你这只白眼狼!你好好在监狱里反省,什么时候认错了,再出来跟我重新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