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。”
他嗓音喑哑，含着酒意。
置物柜只有一盒消毒湿巾。
她下车，“我去大厅接一杯。”
姜素找礼仪**要了浓茶，顾晋为挪到另一侧，这一侧空出，她坐进去，
“是普洱。”
顾晋为一饮而尽，将纸杯捏碎，缓缓抬眼。
他指腹在姜素的面孔流连而过，他眼中是年轻鲜活没有瑕疵的白瓷釉。
“见到叶柏南了？”
姜素摇头，“没见到正脸。”
“想见正脸吗。”
她也不晓得想不想，周淮康夫妇一心把她嫁进叶家，她早晚是要见的，晚不如早，早见早有准备。
都说叶家的大公子相貌才干没得挑，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，她遇到太惊艳的顾晋为，兴许毫无悸动。
姜素沉默的间隙，顾晋为胸腔压着她，气息慢慢变得不规律。
车里是汹涌的烫意，车外是人来人往，酒楼的灯火照在他脸上，仿佛是濒临绝境、九死一生的禁忌。
在膨胀。
直至毁灭。
顾晋为关闭了后座所有的灯。
姜素整个人往昏暗里藏，难以自控的害怕。
男人撩起她衬衫，解了里面的搭扣，里衣外衣一并朝上推，她只觉得热，烟熏火燎的热。
顾晋为一边吻她，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，摁下按钮，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，极度反差的温度，**她猛地打个寒颤。
他掌心的茧子研磨着每一寸肌肤，干燥糙野的触感像一汪巨浪，情潮恣意地滚过来，又恣意地滚过去。
姜素情不自禁仰起脖颈。
顾晋为结结实实地抚过她，她完全没了方向，没了意志，她经验太少，在男人的主导下，是如此不堪一击。
他的吻有酒味和茶味，唾液是苦辣的，又有淡淡的回甘，灼她的舌。
下一秒，她感受到什么，狠狠地哆嗦了一下。
是冰块。
泡洋酒的小冰球。
姜素瑟缩着，“顾晋为...”
他吻没停，一路向下，“换一个喊我。”
“好凉...”她扭动身体，难耐啜泣。
华夫人和几名娘家表亲陪着周夫人出来，径直走向红旗L9，敲了敲窗户，“周公子醒酒了吗。”
姜素缩在角落，脸色泛白。
顾晋为帮她整理了衣裤，泰然自若降下车窗。
“母亲，华伯母。”
华夫人的娘家哥哥看了他一眼，“眼睛还是红的，没醒酒，坐送客车吧。”
宴场配备了十台送客车，凡是喝多的，私人司机没来的，华家统一护送回家。
“有司机，不麻烦了。”顾晋为斯文有礼。
后排黑漆漆的，华夫人借着前排微弱的光打量姜素，比顾晋为的眼睛红，是情动的潮红，小女人的风情。
“姜素也喝酒了？”华夫人存了个疑影儿，没忍住开口。
姜素一僵。
她现在裤子是湿的，冰融化成水，滴滴答答地淌在座椅，她勉强坐直，“喝了半杯。”
“禧儿的酒量差，这么多年没长进。”周夫人笑，“回周家住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