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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方佑安又抱怨起来:“知道你是修道的,但也不必每句话都这么深奥吧。”
念一见状不禁蹙眉,心里对方佑安的好感下降许多。
她本来觉得方佑安就算一事无成,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。但此刻,她觉得或许金颂说的是对的,这小子可能难当大任。
念一摇了摇头,缓缓开口:“道法三千六百门,人人各执一苗根。我不太会安慰人,只是想告诉你,大家对你本人没有意见,只是你过于着急,让大家怀疑你的动机。你想要当好校长的话,我们都会协助你。你要想另行他事,也请明天见过金颂之后再走。”
她的话让方佑安冷静了下来,自我调整过后的方佑安,自觉刚才态度不好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,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,我只是有些茫然,我不是要抹去木知礼的痕迹,我知道我对学校和学员们了解的都不多,我只是不知道……”
念一摆摆手打断了方佑安的话:“毋需多言,他人之事涉及因果,我本不应干涉,走了。”
念一语毕转身要走,就被方佑安拉住手腕。念一轻松翻腕,就将方佑安的力气卸下,方佑安下意识后退一步,却意外露出脖上红绳。
在灯光下,那根红绳上挂着的木牌若隐若现。
念一目光移到那块木牌上,久久不曾再移开。
方佑安讨好地将木牌拿出解释:“这大概是我的护身符,自幼就带在身上了。”
念一看着红绳上拴着的小木牌,那木牌上刻着的“安”字,让她锁眉更深。
她目光扫向方佑安的脸,痛苦地抿了抿唇,想起了木知礼离世前跟她的谈话。
病房里,木知礼虚弱地靠在床上,眼神瞟向窗外的干枯的树枝。念一走近后,他强撑着身子起来,将桌子上的零食塞到念一手中,露出一个勉强的笑。
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木知礼问。
“嗯,你说要帮我把道家哲学发扬光大,流传于世。”念一将零食又塞回木知礼手中。
木知礼摇头虚弱地咳嗽几声,有气无力道:“那是第二次,第一次是在广州长隆的旅游景点,你小时候跟现在长相差别不大。只是那时候的你还没成天梳个发髻,说话也满是哲学的味道。”
念一瞪大了眼,思索半晌望向木知礼:“我记忆力很好,我没有见过你。”
木知礼笑着摇头,打断念一的话:“起初偶然跟你相遇后,我也没认出来你,邀请你来学校上课,也只是单纯欣赏你的那些哲学道理。”
木知礼陷入回忆,续道:“直到后来,我看你这么一个视零食如命的人,却从来不碰甜丝丝的奶糖,我觉得很奇怪,于是去调查了一番。”
“原来,当年在长隆游乐场,有个小孩被拐卖的时候,给了他一颗奶糖的人,让他过敏昏迷,导致失去了叫喊机会的人,是你。”木知礼盯着念一,一字一句地说,“而那个被拐卖的小孩,是我的外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