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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连你们作为父母的爱都给了他,这个家没有属于我的任何一样东西,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?」
可笑的是,深埋心底的痛苦在我耳畔轰鸣,我的亲人却冷漠的看着,满脸无情。
二伯母不高兴的瘪了瘪嘴,
「帮了那么多次,再帮一次又怎么了?」
「浩浩可是男丁,你个绝户女,这家里家外什么不是他的,二十万又不多,拿钱就是了!」
「再说,你爸妈好歹供你念了个大学,这钱你再赚就是了!不像我们浩浩,就是没钱读书才找不到好工作,否则怎么会求到你头上。」
「我苦命的儿啊……」
二伯母一把搂过堂弟,两母子呜呜咽咽的,抱成一团假哭起来。
「二十万不多,你怎么掏不出……」
「啪」
我接着回嘴,却被爸的一记耳光打得侧过脸去。
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天良的女儿,出去三年你学野了是吧。你二伯家买婚房让你帮忙是看得起你,是办喜事让你这个扫把星跟着沾光,如果你不答应……」
妈妈看向我红肿的右脸,接过话头说,
「就再也别做我们家的女儿。」
3.
我当然是答应了的。
当时的场面,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窒息。
我爸红了眼,攥着一双筷子像要插进我胸口,我妈气的喘不动,口口声声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。
二伯夫妇更是对我迟来的反抗骂声不停。
说要不是生了我这个扫把星家里肯定早就子孙成群,说我不过是个臭理发的,女的干这一行赚来的钱肯定不干净。
就连一向坐等利益到手的堂弟也发了威,一桌子菜都被他掀翻在地,供给了土地神。
好像只要我不松口,就该十恶不赦,死不足惜。
不过,他们把从我身上吸这最后一次血,也想的太容易。
干我们这行的,身上阳火都不高,这样的人才不惊尸,顺顺当当送他们离世。
剃头匠修阴德,又是一身阳弱,多病多难,能不做恶就不做恶,否则必遭横死。
带我入行的师傅说:阳弱者,唯有欺天可忿,终使之受报。
而后一句还有:若收欺天者,当挡擒其者一灾祸,为替天正道。
我捂着撕裂般胀痛的胸口,看向摆在桌上三正三反的六枚铜币,解卦正是欺天之人在身边。
我想,积攒多年的怨气,也是时候撒一撒了。
我拨通二伯的电话,
「三天后还在你大哥家见吧,我会把钱给你们,十万。」
没等他叫骂出来,我果断挂断电话又拖入黑名单。
我捏起摆在桌角的绿色、黑色两张卡片,嗤笑一声。
甭管是多少钱,只要漏了风,这家子臭虫就一定会闻着味儿来。
4.
不知道是不是我妈良心发现。
那天,她还特意选了个没什么人的小饭店,要为一家人为上次闹的不愉快,冰释前嫌。
饭桌上,我特地坐到堂弟身边,当着他的面打开皮夹,一指捻出两张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