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，该有的难堪，她已经有了，该知道的，木掌柜也知道了。
该丢的脸，她也已经丢了。
看着张氏捶胸顿足，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，顾锦瑶冷笑了一声：“没了燕窝鱼翅，君山银针，祖母就活不下去了？”
“祖母怕是在这京城待久了，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！就您这一身的膘，油光满面的模样，拉到市口论斤称，卖的都比旁人辛辛苦苦养的值钱。”
张氏一开始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，破口大骂道：“你这个小**，居然敢骂我是猪？！”
“祖母这吃屎的习惯还是改了好。”
顾锦瑶冷冷的看着她：“不然，旁人还没靠近，就先闻到了屎臭味。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但祖母好歹也有诰命在身，该克制当克制。”
张氏闻言顿时气疯了，这是先骂她是猪，后骂她是狗？！
“你这个小**……”
张氏的话实在不堪入耳，顾锦瑶不再理会她，转眸朝如意和如诗道：“带祖母下去漱漱口，熏的慌。”
如诗和如意就等着她这话呢！
话音一落，如画立刻一个闪身来到张氏面前，在她还没有嚎叫之前，直接点了她的穴。
一旁张氏的丫鬟正要张口喊叫，如诗一个冷眼扫了过去，就将她吓的闭了嘴。
方管家已经见惯不怪，看向张氏道：“老夫人请吧。”
如画直接将张氏拖拽着走了，张氏身边的丫鬟，也缩着脖子灰溜溜的跟着。
顾锦瑶看着她们离开，这才带着如诗转身进了门。
屋内，木掌柜正坐着喝茶，瞧见顾锦瑶进来这才起了身：“苏姑娘。”
顾锦瑶朝他歉意的道：“让木掌柜见笑了。”
木掌柜轻叹了口气：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，更何况，小老儿听到的，不过是苏姑娘操持府中的不易罢了。”
顾锦瑶闻言朝他欠了欠身，由衷的道：“若是世人都如木掌柜这般通情达理，便好了。”
“苏姑娘言重了。”
木掌柜自然不敢受了她的礼，连忙侧了身，而后将锦盒取出递给她，有些歉意的道：“姑娘交代的事，小老儿未能做到，实在有愧姑娘。”
听了他的话，看着这锦盒，顾锦瑶面上露出一丝苦笑：“是我不自量力，又怎能怨得木掌柜？木掌柜为了我几次三番奔波，已让顾锦瑶感激不尽。”
她伸手接过锦盒，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，开口问道：“那位可看了里间之物？”
“看了。”木掌柜看着她道：“非但看了，还另写了三个字赠与姑娘。其实……”
他有些欲言又止，顾锦瑶连忙道：“木掌柜但说无妨。”
木掌柜犹豫了一会儿道：“其实，在小老儿看来，主子写给姑娘的那三个字，未必代表了什么，姑娘看看便知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顾锦瑶顿时就有些好奇起来。
她打开锦盒，取出里面的纸张，很快就看到了楼奕亲笔写的，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：想的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