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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‘绵绵情话’,仅出自三天前。
“就算是廷威先对不起你,可他毕竟帮了我们那么多!不能好聚好散吗?”
反斥着,沈淑仪情绪有些激烈,“你当他的面,勾引他表哥,和他的做法又什么分别?”
“你再想想,你对的起自己吗?”
“你送上门给人糟蹋!这样作贱你自己,妈妈很痛心,你知道么!”
广播电台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,却压不住令人窒息的对话。
沈知语将车窗落下,转面迎风。
徐徐夜风,灌入车厢。
等到情绪被吹散,她才开口,“让您痛心,对不起。”
可是,她不后悔。
从头到尾,她都清楚知道,她在做什么。
“明天,和廷威说清楚。”
沈淑仪也在冷风洗礼下,冷静不少,“他帮过我们母女不少,把钱算清,好聚好散。”
“嗯……”
沈知语不再推脱。
如母亲所言。
四年前,母亲出狱又罹患癌症。
她们母女生活最困苦时,周廷威在金钱上给的支持,是一场及时雨。
分开,是该将这些账算清。
……
次日。
沈淑仪订了餐厅,将周廷威约出来,又催沈知语去赴约,只希望他们好好善后。
其实,除了钱,也没什么要处理的。
“这里是60万。”
将银行卡放在桌上。
沈知语利落处理,“我妈手术借你40万,连本带利还你。这几年,你零零总总送的礼物,我已经寄回你家。折损费,你给我一个金额,我打欠条。”
“我们到此为止,以后别再见面。”
“这顿饭,就不吃了。”
话已带到。
转身,沈知语就要推门离开……
突然。
一道庞大的阴影从身后盖来,才开一道缝的包厢门被一只手掌压住。
她被抵到门边,男人急促的气息扑面而来,像是要补上昨天未成的热烈。
“周廷威,你干什么!”
沈知语瞥过头,错开那张轻薄她的唇。
双臂死死抵在周廷威的胸口,阻止他的欺近。
他身上的味道,令人恶心。
“睡了么?”
周廷威捏住她的细腕,语气又急又强势,“第一夜,给萧默言了么?”
“不关你的事!”
沈知语怒目圆睁,死死瞪他,“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,你松手!”
周廷威居高临下注视她,强硬问道:“有没有把第一次给箫默言!你们睡了没有!”
包厢并不隔音。
沈知语又是被压到门边。
他的声音,几乎清晰透过门板,传到大厅。
附近的食客,都能听到他震怒低吼的质问。
领着几位大人物经过的餐厅经理,被指名点姓的一番话,吓的魂飞魄散。
究竟是哪位不怕死的公子哥,背后议论萧少?
“萧先生,富贵厅在前面。”
回过头,经理弓腰领路,直想赶紧把‘当事人’领走。
可萧默言的足尖,却是停留在那间造乱的包厢。
剑眉微挑,翘首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