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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妄自菲薄,你还是懂许多的,比方这些如此难解的拼音。”
“别说了,让我缓缓……”
“陈艺你不对……”
景妤放下字典,侧身紧盯着陈艺。
“景妤我问你啊……假如,假如你不能再回到六百多年前你所在的朝代,只能留在这里,你会……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这话刚说一半,景妤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“你别这样啊,我……我真没别的意思,我……”
“那你是何意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不……不知……”
景妤声音有些哽咽,同时埋下了头。
“对不起,但我还是要说。”陈艺长吸了口气,毅然开口道:“我想说的是,如果你今后只能留在这里,能不能就当作重新投了一次胎,过去的都是上辈子,已经不相干的事情了,这样的话……”
“即是轮回,过去种种为何我还记得,为何没饮那孟婆汤!”
景妤含着泪,看着陈艺。
说不清究竟是固执,还是不甘,抑或是其他。
但就在此时此刻,陈艺的心,要碎了。
相视沉默,默默无言。
许久,听到景妤轻声说:“抱歉,我本不该如此……”
陈艺虽然无法感同身受,却也能试着理解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,这话用在此时应是贴切的。
发生在景妤身上的悲惨经历,刻骨铭心的国仇家恨,岂能说忘便忘?
这也正是陈艺最最担心的地方,她越是对朱棣恨的入骨,之后就越难接受历史的真相。
崩溃显然是注定的。
而陈艺想做的,只不过是尽一切可能的,延迟那一天的到来,或者让崩溃不至于那么的崩溃。
然而,他迷茫了,彻底迷茫了。
不知道该怎么做,甚至不知该如何入手了。
“景妤,对不起……”
陈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景妤。
“陈艺,抱歉……”
“哦对了。”陈艺起身拿来药箱:“该到换药的时间了。”
“不是昨日才换过……”
陈艺解释道:“你伤在肩膀上,经常活动,所以必须每天都要按时换药,这样才好的快一些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景妤迟疑:“药材珍贵,你又……”
“你是在看不起我?”陈艺好笑道:“虽然哥们儿家境不好,但也没道家徒四壁的地步,没事,以后你的药,多少都管够。”
“你盼着我些好吧。”景妤翻了翻小白眼,样子可爱极了。
“瞧我这破嘴。”
景妤抿嘴一笑。
“又哭又笑眼里夹着蛤蟆尿……”
“你甚是讨打!”
“别乱动,上着药呢。”
“陈艺,你为何……”
“什么?”陈艺抬了一眼。
“为何会对我如此……仗义?”
“啊?”陈艺有点懵,但又觉得哪里不对:“仅仅是仗义?难道你就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景妤忽然摆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:“你方才自称是哥……哥们儿……难不成你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