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眉间的牡丹花钿，衬得她愈发的艳色昳丽。
废太子阴鸷的眼眸中闪烁一抹惊艳。
废太子背着光，姜宁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，姜宁从废太子的语气中，听出了愤怒。
废太子忽然缓和了语气，“不过，这事儿应该与你无关，你也是被姜泽推出来的牺牲品！”
“姜氏阿宁，孤不是迁怒之人，更不会强迫一个孤女。”
“这样，孤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，你愿意嫁给孤吗？”
“如果你不愿，孤可以写下休书，放你归家；你若愿意，那就只能跟着孤远赴越州！”
废太子说这话的时候，眼底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光。
姜宁抬起头，郑重的说道，“殿下，妾身确实被姜泽用幼弟、家产相要挟，不得不答应代替姜柔出嫁。”
“不过，妾愿意嫁给殿下，愿意陪您一起去越州！”
她语气诚挚，比自己拍视频时还要演技炸裂。
废太子勾了勾唇角，看向姜宁的目光柔和了许多——
很好，这姜氏阿宁倒是与姜泽那等无耻小人不同。
孤，就饶了你的性命。
姜宁根本不知道，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。
如果她敢回答一个“不”字，以废太子此刻满腔愤懑、几近扭曲的心态，他可能会杀死姜宁。
至于姜泽，废太子离京前，也会还他一份“大礼”！
姜宁一声“愿意”，让废太子彻底将她跟姜泽、姜家分开。
他不会轻易把姜宁当成自己人，却也愿意让她当个名义上的越王妃。
“你真的愿意？”
废太子语气柔和，问出的话，却还是带着刺儿，“你可知越州在哪里？它是个什么地方？”
姜宁点头，“妾知道！岭南之地，蛮荒偏僻。”
废太子微微怔愣，旋即点头，“是了，你的父亲姜渊乃海内名士，游历天下，博闻广识。”
“你作为姜渊的嫡长女，耳濡目染，自然也有些见识。”
废太子对姜宁的观感又好了一丢丢——知道越州是个什么地方，却还愿意跟他去。
不管是不是发自真心，只她能说出这样的话，废太子就愿意高看姜宁一二。
“好，姜氏，以后你便是孤的王妃，孤会给你正妻的尊荣。”
说到这里，废太子话锋一转，语气变冷，“不过，你也不要恃宠而骄。记住，你只是越王妃！”
而不是顾宴白的妻子。
姜宁：……我谢谢你啊，这么看得起我。
姜宁有些受不了废太子这种霸道王爷的自大自恋。
忍不住腹诽了两句，却不敢表露出来，还要故作感动地说道：“多谢殿下，妾谨遵命！”
废太子对姜宁的表现比较满意，周身的气场没有那么冷了。
但，就在这个时候，宫门外响起了一阵鼓噪声——
“有旨意！越王顾宴白并越王妃姜氏接旨！”
刚刚冰雪消融的冷脸，听到这道声音，又重新凝结成冰。
姜宁明显感受到废太子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冷气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