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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手中的酒杯,砰一声,瞬间被捏爆!
香浓的酒液,混着掌心鲜红的血液,一滴滴砸在地上。
陆凡白和江凌尘都吓了一跳,没想到,许悠一出现,会掀起贺景川这么大的情绪。
“景川,今晚是我不好,考虑欠妥!”
暗淡光线下,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,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:“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?无、趣。”
“抱歉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江凌尘虽和贺景川是一个战壕的兄弟,可说到底,贺景川还是他的上司。这些年,贺景川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,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,有时候,江凌尘也不敢忤逆他。
“以后别再自作主张,尤其是许悠的事。”
贺景川发了话,江凌尘只好听从。
毕竟,这是贺景川和许悠的私人恩怨,旁人也不太好插手。
陆凡白看着贺景川离去的背影,勾着江凌尘的肩膀说:“尘儿,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,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?”
“我以为,六年时间,景川早就放下了。当年,他们两个,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,金童玉女,我不希望景川一直活在仇恨中,这六年来,他不仅和许悠越走越远,就连和我们俩,都淡了许多。”
陆凡白不以为然,打趣道:“景川这人,本来就是外冷内热,话少,闷騒!不过说来奇怪啊,许悠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?”
“一个月前,景川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,许悠无故被开。说起来,许悠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,景川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,会不会有点过了?”
“啧,你倒是替许悠可惜起来了!尘儿,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!你小心点,靠近许悠那祸水,坐牢警告!”
江凌尘拿了西装外套,准备走,“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。”
“你少给许悠说好话!你可别忘了,景川在里面受了多少伤!全都是拜许悠所赐!”
江凌尘点点头,“记得。”
最严重的那次,是贺景川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,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,差点死了。
……
许悠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。
回家路上,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。
路过药店,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。
到家的时候,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,但她身上酒味很浓,怎么都盖不掉。
屋里还亮着灯。
她放下包,换了拖鞋,小念念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。
“念念?”
没人应,是睡了吗?
许悠走进卧室里,一眼就看见小念念缩在床上,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。
许悠心跳猛然一滞,大步走过去,“念念,你怎么了?”
“妈妈……我难受……胸口疼……”
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!
“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!念念,你忍一下!”
许悠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,一把背起小念念,就往楼下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