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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在一旁心疼得直掉泪,「我的小飞啊,你真是受苦了。」
我被扇地撇过了脸,口中一股腥甜蔓延。
弟弟挣扎着从床上起身,「爸,这事跟姐姐没关系,那群人是冲我来的,姐姐是为了救我才……」
「那也是她没有保护好你!姐姐保护弟弟,天经地义,你受伤都是她的失误。」
被殴打时我都没哭,但此刻,我心脏仿佛被凌迟一般,痛得控制不住眼泪。
不管我做的再好,他们永远装瞎看不见,但凡我有一点错,就会被他们无限放大。
「哭什么哭?说你几句就委屈了?」
「妈,你能不能闭嘴,都说了跟姐姐没关系。」
见弟弟真的生气了,爸妈都闭了嘴,讪讪地离开病房。
「姐,你还好吧?」
我轻叹口气,直直望着天花板,「小飞,王宋然不会放过我们的,你让爸妈给我们转学吧。」
弟弟沉默几秒,轻轻嗯了一声,「我会跟他们说的。」
爸妈自然舍不得给我们办理转学手续,毕竟要花一大笔钱。
僵持不下时,王宋然爸爸公司出了事故,他转学了。
断腿后,我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以前家务活都是我一手包办,但如今都落在了弟弟身上。
爸妈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妈妈辞去了工作,专心照顾起一家的衣食起居。
家里收入减少,争吵也多了起来。
我的腿还得定期复查,每次都得花不少钱,爸妈的怨言越来越多。
以前他们虽然偏心,但我也算家里半个劳动力,在物质上他们也不算亏待我。
但现在,我上桌吃饭,多夹一筷子菜妈妈都会阴阳怪气,「又不做事,吃这么多做什么?我跟你爸天天累死累活都没你能吃。」
家里冰箱的水果少了,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发现,又是一阵阴阳怪气,「家里是遭贼了吗?昨天才买的葡萄,今天就少了几颗?」
每当到了交水电费的时候,两人继续哭穷,「夏夏这康复仪器可真费电,这个月又比之前多了几十块电费。」
我好几次听见妈妈唉声叹气,半夜跟爸爸抱怨,「怎么没撞死她呢,断条腿赔偿金少了不说,我们还得照顾她这个残废。」
爸爸也应声附和,「是啊,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工作,但凡少一张嘴吃饭,我都不用这么累。」
在这个家,我过得如履薄冰,越发小心翼翼起来。
初三中考完的那天,妈妈破天荒的给我买了新裙子,将我好好打扮一番,说等会有几个客人来,让我好好表现。
家里来了几个陌生的女人,妈妈热情的将他们迎进来,「大家都好好瞧瞧,我家夏夏虽然腿有残缺,但其他地方都是顶好的。」
一进门,她们的目光都锁在了我身上,这让我觉得有些不适,总感觉我像砧板上的肉,任人打量挑选一般。
一个体态丰盈的婶子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,「脸蛋不错,但这也太瘦了吧,看着不好生养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