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当我看到隔壁小春的模样，我又不是那么想的了。
隔壁小春是我村子里最好的玩伴，她比我大了三岁。
一日，她开心地对我说：
“小湘，我要变成大美人了！”
小春体型大，有点胖胖的，特别是她的小肚子特别的明显，她的脚也比常人得大。
我有点难以想象，她的腰身变细，脚板变小的样子。
她变样子的那一天，我也在。
我妈拿着一把小刀，往着她的身下探去，随意鼓捣了一下，又抽出小刀。
小刀上的血鲜淋淋地顺着小刀流淌而下。
我妈是村子里的祭师，所有女人都需要经她之手。
进行纯洁之礼，褪去一身污秽。
保持身体纯洁是变美的第一步，也是证明嫁给村子男人之前，贞洁还在的唯一证明。
这代价是挺苦的。
我曾听村里的老婆婆提起她们幼年之时，纯洁之礼的过程，是用小刀将下边的唇瓣全部割下。
我有点不敢想象。
小春的下身血流不止，直冒冷汗。
她不敢哭，因为纯洁之礼是神圣的，不容眼泪玷污。
还未等她有所反应，身侧站着的妇女又取出布条。
我认得出来，那布条和我妈的裹脚布一模一样。
她们将小春的脚趾硬生生掰到一边，握成一团，用布条死命缠绕。
小春的脚丫本就比常人的大，她们裹着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。
裹好之时，小春的脚丫尺寸比原先小了近乎一半。
接下来，终于到了最后一步。
只是，我不知道小春还能不能坚持到这一步。
她的眼神开始迷离，眼角也忍不住有些湿润，我有点担心她。
因为村落中的女子在这必经三步之时，会因受不了疼痛之感，便晕死过去了。
更有甚者，在第一步就因下身撕裂之感而死去。
她们说这些受不了的人是因为不够贞洁，天上的主神给予的惩罚。
“小春，你身心贞洁吗？”
我妈凑到小春的耳边低语。
话落，小春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，她疯了一般点头，以示肯定。
接着，又有妇女拿出绷带，在她粗壮的腰身一圈圈缠绕，腰上的赘肉出来了，也得给硬生生塞到绷带底下。
我长舒一口气。
终于结束了。
床榻之上的小春勉强露出微笑，她问我：“小湘，我现在是不是很美？”
看着她本是红润的脸颊现下一片灰败，腰身往上全是瘀肿，腰身下的血流如注地流。
我第一次违心。
“很美。”
3
听到我说的话后，小春心满意足地昏过去。
这时已是深夜，我和我妈刚回到家，我爸后脚便回来了。
“死婆娘，快来伺候老子！”
我爸又喝得醉醺醺的，吆喝我妈。
话音刚落，满身疲惫还未卸下的她又连忙跑去，帮我爸脱鞋子，脱外套。
即使我妈在村里是德高望重的祭师，可她本质是个女人，在村里也只是男人的玩物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