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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知乐叹气,“不用,这事怪我,一听到别人家孩子就应激了,情绪上头没控制住。”
“听说你有个一生之敌?”
余知乐点头,“是有那么个人,事事都压过我一头,害得我天天挨骂。”
“你这情绪长期积压也不好,发泄出来吧。”杨光顿了顿,说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转身跑去村委活动室了。
余知乐回去,装摸做样地复习《药理学》,但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,她很好奇杨光去干什么了。
……
“我靠!”余知乐险些跌下凳子,“这什么呀?”
他穿着一身熊猫玩偶服,但却不是黑白配色,而是棕白配色。
杨光张牙舞爪地扑过来,吼了几声,“余知乐,我是别人家的孩子,我是你爸最喜欢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,你打我呀!”
这话欠打,余知乐冲过去,在他背上来了一拳。
“你赢不了我就打我,呜呜你好过分。”杨光举起毛拳头揉毛绒眼睛。
“那人才不会这样说话呢。”
“那怎么说?”杨光托着大熊脑袋想了想,变了个调:“手下败将,自以为你我是一生之敌,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你,因为赢家根本就不会记住输家。”
赢家根本就不会记住输家吗?杨光也许是随口一说,但余知乐却认真了,她和李苍耳,也许就是这样吧,李苍耳事事赢过她,是她面前迈不过的高山,所以她才一直记得他。
可他们年纪差两岁,高中大学也不同校,余知乐上次见他还是高一那年的象棋比赛,她那时被夺走了冠军奖杯,起得眼前发晕,记忆里李苍耳的脸状如魔鬼。而之后,李苍耳的所有事情都是余跃龙传过来的,他公开的照片也都是戴口罩帽子的,余知乐脑补出的李苍耳仍然像魔鬼,只有一双满含锐气的眼睛是具体的。
但是对李苍耳来说,余知乐是什么呢?大概就是老爸同事家的孩子吧,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。
杨光这话激起了余知乐的自卑,她握拳使出五分力气,连续超那棕白熊猫打了好几圈才停下来。
她是想着李苍耳那双眼睛出拳的,打过之后心里的郁结轻了些,于是便坐回诊桌后面,挥手给杨光示意。
杨光脱下熊猫头,“好点没?”
“嗯,谢谢你啊。疼吗?”
“棉花拳头,不疼。”
余知乐笑了笑,指着熊猫头问:“这什么呀?有棕白色熊猫吗?”
“有啊,还是我们秦岭的特产呢,好像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现十只棕白色大熊猫了,都在秦岭,是国宝中的国宝,金疙瘩。我小舅妈想蹭国宝流量,就定了这个玩偶服,说是以后陪游客拍照用。快递找人帮忙拿的,就给放村委活动室了。”
他倒是像汇报工作一样事无巨细都说了,余知乐却只对那棕白色大熊猫感兴趣,她问:“会有大熊猫来咱们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