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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基础上,即便宋祈安从来对那些鬼神之说嗤之以鼻,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。
但为了安抚我这个受害者,他也曾给过我一段温柔怜惜的日子。
直到后来,林景柔把自己喝得烂醉,又哭着找上了他。
她说,是我为了嫁入豪门,偷换了我跟她的八字。
「嘶。」
手背上的剧痛迫使我回过神。
睁开眼,宋祈安已经走到我的病床前,那只节骨分明的手放在吊瓶上调节滴速的输液器上。
一点一点地,把滴速调到最大。
我深吸一口气:「宋祈安,疼。」
他无动于衷地看我。
垂眸看着逐渐变得淤青的手背。
「宋祈安。」我又叫他的名字,忍着手背上的疼痛,尽可能放缓声音,不刺激到他:「好歹夫妻一场,放我一条生路吧。」
算我,求你了。
5.
他面无表情地和我对视许久,手却仍旧没有放开调节器。
血管里的血已经开始倒退,透明的输液管,沾染上一截刺目的猩红。
我骤然抬眸,按下墙上的护士铃。
「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」
护士站立刻有人回应,我匆匆开口:「疼,救命……」
话没说完,手腕被人猛地握住,生生地从护士铃上移开。
宋祈安嗤笑,眸中闪过玩味:「姜早,你变聪明了。」
恐惧如藤蔓一般勒得我难以呼吸,我极力忍住颤抖,第一次这样直视他的眼睛:「宋祈安,马上要来人了,你不走吗?」
他头一回认识我一样,神情微诧。
却又下一秒蓦然靠近我:
「姜早,你装了这么多年,总要露馅了吧,都到这个份儿上了,再嘴硬,有意思吗?」
这样的轻声细语,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耳畔,宛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。
如果,忽略他话中毫不遮掩的恶意的话。
我没说话,只是竭力地伸出手,把针管从手背上拔出。
霎时间,疼痛减轻了不少。
宋祈安见状,却破天荒地没再拦我,只是同没事人般站了起来:「姜早,没病就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人脸,下午滚去把出院手续办了。」
「免得家里那帮人又说我虐待你。」
我觉得累极了,没有回话,只是低着头,一下下地揉着自己的手背。
他等了半刻,又突然冷笑道:「姜早,你要再给我装哑巴就给我滚去把婚离了。」
听罢,我这才有了反应,抬头道:「那就离了吧。」
好半晌,他才荒谬地笑了一下:「你又想犯什么贱啊姜早?」
我不作声,沉默着从一旁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到他的面前。
他扬眉: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这里面一共是六万块,包括这几年的房租和我的用度,一并还你。」我说:「宋祈安,你可能看不上这点钱,但事到如今,就算我们两清了。」
「我什么都不会带走。」
「宋祈安,我们离婚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