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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吓白了脸,急慌慌弃置十三城,卷了钱财宫妃,一路往南逃去。
山河满目异。
幸而天降一杀神将军,牢牢扼住虎口关,才没让我们这些身后的百姓枉做了离乡的乱鬼。
进春三月。
胡戎王子率亲兵南进。
将军要守关隘,就不得不加固城墙,纳粮征兵。
我们县名霍源,位处关中,祖上多是开国皇帝内移的越人,族中男儿重义轻死,勇猛剽悍;女儿娇
美俏丽,嗔怒如四月烈桃。
征军的消息甫一出。
这条街上几报空了大半热血男郎,就连隔壁七岁的小童,也抄起扁担跳在自家阿耶膝头嚷着要去。
那年,我阿耶三十九岁。
是走街串巷的戏法匠,也被这风气激热了眼,日夜难眠,誓要将满腔碧血为国洒。
自和邻家大郎结伴从了戎。
唯独放心不下一个我。
还好有媒人提点:「孟叔,你家姨婆死的早,崔家大郎也没了多。一家孤女,一家寡母,反正也
有娃娃亲,不如早些过了门。两家并为一家,彼此也有个照料。J
爹一合计,理是这个理。
便将我匆匆过了门。
走之前,杨柳枝下,我对着郎君三拜:此去一别,生死遥渺。我会照顾好婆母幼姑,断让郎君无
后顾之忧。也烦郎拉携着父亲一二,他性子急,又易冲动,在战场上不见得是好事。」
崔家大郎崔皓,长手长脚,傲骨锋锋,姿容俊逸,自小便不安分,在我还刺绣识字的时候,他便
打氓痞拜师傅学武艺,和县里一帮武徒生混在一道。
是以我们虽自小订了亲,又住邻家。
但见面的次数,一个手指头也肖数的过来。
此刻,少年郎君着玄衣劲袍,贴领的里边绣有一层红镶,眉眼细长,铁骨柔情,自我面前站定,抬
手轻轻抚过我的发:
「倘我此去无归……]
我如流接过他的话:「我既已嫁与你为妻,如你无归。我自会为你寡居三年,将婆母小姑当作娘亲
幼妹一般照料。」
「娘子高义。」
为阿耶践行时,他那张枣红面的脸裂开风霜侵袭的痕迹,拉住我的手,半天不松开:
「杏儿,你自小体弱,和旁的姑娘都不大一样,偏爱好些诗文读字,如今骤然嫁人,操持家务,
多实在怕……怕……你可怨参?」
我摇摇头,轻声且坚定:「家国有难,岂能坐视?儿只恨生得是个女儿身,不能随阿耶一块前去。
如今,男人们在外效血沙场,儿能做的,不过是些守好家宅的微末事情罢了。」
岁聿云暮,一元复始,转眼又至来年春。
三月正值倒春寒,天气冷洌,婆母的痹病又重了些,半晌便尿湿了三回裤子,我受着她羞恼的火帮
她换洗擦身,两鬓累的汗津津。
忽有地动山摇之撼,雷鸣一般的巨响从远处传来,五岁的小姑散着羊角辫,哇哇哭着从门外撞进来……
小说主人公是杏儿崔皓的书名叫《他征战沙场,我等了他三年》,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直到某日见他眉锁苦恼,对两条河道的走向犹疑不决,于是凑近几分,也捡起一脉枯枝,在地上描摹指出:「唔,这不是奚河古道吗?约莫已废了三百年有余罢,是前朝皇帝开渠所修的,据说当日竟挖开了秦岭山脉。所言若为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