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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嫁时,嫁妆流水似的送入侯府。
爹爹只求他们能看在钱的份上,能待我好些。
我砸钱给叶恒之捐了个官。
又请人一一修缮已经破财的侯府,还清所有外债,添置无数古玩字画。
这才勉强让侯府,有了家的样子。
虽然侯府穷,可我有钱啊,只要能好好过日子,用我的嫁妆养侯府一辈子都无妨。
可这七年的光景,却让我一再失望。
03
日暮西沉。
春荷走到我身边,轻声说,“小姐,起风了,回屋吧。”
我摇摇头,“再坐一阵吧。”
我总觉得,房间里那形单影只的鸳鸯枕,像是在无声地嘲笑。
嘲笑我留不住夫君。
成婚七年,除了欲念难忍需要行房,叶恒之从不留宿我房内。
我甚至连妓子都不如。
妓子收钱,我却要花钱养家。
沉默半晌,我闷声道:“春荷,活人当真争不过死人么?”
“小姐,这些年您为侯府付出那么多,就是石头做的心脏,也该被捂热了,然而这家人却天天把个死人挂在嘴边。依奴婢看,他们根本没有心。”
春荷愤愤不平。
04
翌日,家中差人送来一箱金银,以及一封家信。
信是兄长所写,说了家中近况。
他说爹娘身体很好,让我不要挂念。
说嫂子给他生了个女儿,乳名念念。
说娘给我做了好几身新衣裳,若是不不合身,便让人改改。
爹让人打了好些首饰,若是在京中已过时,便融了做新的。
他和嫂嫂做了我最爱吃的肉干,尽快吃完,过段时间再送新的来。
又说家里的桃树结了很多桃子,很甜很脆,可惜我吃不到……
“春荷,我想蜀中,想家了……”
我拿帕子拭泪,却越擦越多。
春荷轻轻搂住我,久久无言。
哭过后,心情到底是舒畅些。
清点完东西后,我让春荷送入库房。
自己拿了包肉干慢慢吃。
忽地,头顶投射下一片阴影。
是叶雪柔。
她瞧着我,脸上也没个笑:“嫂子,明儿我要赴长公主的赏花宴,没有衣裳穿。”
她总是如此。
有用的时候,规规矩矩唤我一声嫂子。
没用的时候,便拿鼻孔瞧我。
看见我箱子里的首饰与衣裙,她眼睛一亮。
“这是上好的蜀绣制成的衣裙,还有当下最流行的首饰,嫂子,明日能不能借我穿去?”
若是别的东西,我也就给了。
可衣裙是我娘亲手绣的,她眼神不好,不知又熬了多少个日夜,才缝制出来。
首饰是我爹亲自监督着打的。
我不会让给任何人。
“你若是要新衣裳,锦绣阁多的是,买一件便是。”
被拒绝的叶雪柔,皱起眉毛,气呼呼地朝我冷哼。
“小气死了,连件衣裳都舍不得。若我嫂子是云姐姐,她定然不会如此。”
柳云裳,又是柳云裳!
我听的心烦,口不择言:“那你便去找她要,看那个死人能不能给你弄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