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脸绿了。
回去后,我表现出崇拜婆婆的样子。
在方信面前表演婆媳情深。
婆婆说她想请干女儿来住段时间。
方信心虚地低头。
我说:“她早上来是吧,妈你歇着,我来做饭,相信我的手艺。”
她点头说我懂事,笑得合不拢嘴。
4
第二天,我起个大早,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放水里化。
等水冒出凉气,我叫的外卖也到了。
我端着盆,走进婆婆房间。
甜甜叫了声:“妈,你干女儿来啦。”
她迷糊地睁眼,掀起被子坐起来。
我找准角度,甩出完美的抛物线。
婆婆嚎叫着,没了平日的优雅:“龟孙,你疯了!”
我赶忙端起另一盆水跑到卧室,一视同仁呐,又是一道玩美的抛物线,方信直接扑棱到地上。
他冻哭了:“老婆,你干啥?”
音乐响起。
我说:“今天是泼水节啊!”
“妈,老公,泼水节快乐。我孕妇,不能受凉,只能看着你们玩水了。”
“爽不爽?”
没有回应,我后知后觉,憋出两滴眼泪:“妈,你刚是不是骂我了?我是哪里做错了吗?我想和你拉近感情,开个玩笑不行吗?”
方信穿着湿哒哒的睡衣,忙给我擦眼泪:“我妈才不是小心眼的人。”
婆婆打着喷嚏,魂刚回来:
“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游戏,我身体不行,刚才吓死我了。不过你有这个心是好的。”
“饭做好了吗?”
菜在锅里温着,两小时后,婆婆的干女儿驾到。
女人穿着小香风,带来五个大行李箱。
从见面起目光就落在方信身上:“男大十八变,方哥哥变得这么帅啦。”
“呀,这是嫂子,有点不登对,嫂子一定有什么我没看到的优点吧。”
“对了,我叫陈娜,在美国读博。”
说完,她递给婆婆一个眼神。
婆婆拉着陈娜:“你嫂子没出过国,一直在这城市念书,你好好和她聊聊,让她长长世面。”
我没还口,在心里感叹人生就是一个圈。
这不是初中组团欺负人的陈小娜,每次欺负完别人都说:“我和她闹着玩呢。”
后来被家长举报到退学。
她不记得我,就像不记得她做过的那些恶心事。
果然,同类相聚。
婆婆挽着她,有意对我说:“乔乔,你可要看住方信,外面花花草草那么多,你得让他满意。”
我低声:“他有病,不会去祸害别的女人吧。”
婆婆耳背,娜娜听到,脸色一变。
“嫂子,你刚说什么病?”
我故意表现地慌乱:“你听错了,对了妈,知道你最近肠胃不好,我特意煮了银耳粥。”
婆婆喝得香,我捂住嘴笑。
她看着我笑,动作一点点慢下来。
“啊,蟑螂!”她碗里有一个超大号还动着的蟑螂。
婆婆吐了,吐到再无可吐。
娜娜尖叫着跑出去。
我慢悠悠拎出那个蟑螂,是蟑螂形的面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