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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被划出的伤痕,被她自欺欺人的当成爱的证据珍藏。
现如今一样样摊开,才发现干瘪丑陋,像褪了漆的伪劣首饰,斑驳陈旧,不值一钱。
“芊芊。”妹妹面前,庄雨眠不想和顾入年过多纠缠,“你好好养病,什么都不用担心,姐姐最近有点忙,不能天天过来照看你。”
芊芊年纪不大,但思虑很重,庄雨眠怕她想太多,不利于病情的恢复。
“不过,”她轻轻抚着芊芊的帽子,因为化疗,她的头发都掉光了,“芊芊放心,姐姐虽然不能无时不刻守着你,但也不会让我的芊芊有任何的意外闪失,横竖……”
她一语双关,“这世上有的是人贪生怕死,但我们的芊芊最勇敢,对不对?”
出了病房,季知节就拉着顾入年哭诉,“入年,我好心给芊芊找医生会诊,雨眠却误会我想要害芊芊,打我也就算了,还当着芊芊的面内涵我……我知道我不该小气,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得紧……”
庄雨眠的话说得隐晦,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。
她方才分明是在说,假如芊芊真会出什么意外,她一定会让某些人偿命。
顾入年眼色阴沉地看着庄雨眠,“跟我回去。”
他捏住她的手臂,拖着她就迈步。
庄雨眠往后退,祁云照也想要阻止。
但顾入年回头,“不是最在乎你妹妹的命?庄雨眠,我倒真想看看,最后到底谁贪生怕死。”
庄雨眠咬住了嘴唇,对着祁云照微微摇头。
今晚上已经闹得够多了,她不想把事件扩大化。
反正她还有点东西没和顾入年交割清楚,正好趁此机会说明白。
回到御园,在管家佣人们或探究或看戏的目光中,顾入年把庄雨眠拽上二楼房间,反锁上门。
“脱衣服。”
他冷声道。
庄雨眠一怔。
顾入年已经失去了耐心,上前抓住她上衣的破口处,嘶啦——
卧室里灯光如雪,洒在庄雨眠的肌肤之上。
她下意识想要遮挡,顾入年却拖开了她的手,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她锁骨和肩膀上的大团淤青,还有腰际业已结疤的擦伤。
“哪里弄的?”
庄雨眠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。
她不甚在意地别开头,“自己摔的。”
轻巧地说出这几句话,耳畔却回响着那晚上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哨声。
顾入年冷嗤一声,极尽挖苦,“谁知道是真摔了,还是外面哪个野男人造的?”
淤青不像是新伤,搞不好是她前两天跟踪尾随他的时候,不小心磕碰到的。
自作自受!
庄雨眠肩膀微微抖了一下,却是笑的。
“笑什么?”顾入年皱起眉尖。
他上前一步,把她身子扳正,捏住她的下巴尖,逼迫她扬脸,“我说中了?”
他蓦地牙槽紧咬,眼瞳幽寒,“哪个野男人?是你的旧好祁云照?还是外面勾搭的新欢?”
他说着,手掌下滑,扣住了她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