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座位刚好可以侧着挡着视线。当然他也默不作声地知道着,也不去看她,却让沈沭倍感丢人。
早知道就不过来了。
在他放下酒杯那一刻,沈沭径直红着脸离开了。
…
“这是什么呀,怪可怕的。”
她回到后面,看见林稚几个人围起来讨论什么。
“哎沈沭,你看。”林稚拉她进来。
一把黑色的手***样在她手中。
她有些震惊。
“这是…”
“刚才有个姐妹在角落的地上捡到的,是不是哪个孩子的玩具枪?”
她接过来,掂量了两下,更加不可思议了。
“恐怕是真的…”沉重的手感和纹路,很明显是把真枪。
“啊—”
几个人突然大声叫起来。
“这…这怎么回事,要不要跟总务说。”捡到枪的服务生有些紧张。
“放好了,等总务来了给她看。”沈沭递过去。
对方不知所措的,拿也拿不稳。
小董在外面喊林稚。
“哎,来了!”林稚转头看向沈沭。
“你想想放哪,这事可不小,虽然咱这邮轮什么没见过,这趟载得也不是普通人,但咱可是普通人。”
几个人面露凝色地走了出去。
“放这吧。”
沈沭突然想到昨天刘厨收拾干净的柜子,是唯一带有钥匙的,她也紧张,拍了拍对方的肩膀。她思索着,自己在国外待过,不禁枪的地方她也去过,店里面偶尔听到老板和人介绍的。
这是进口的枪。
几个人紧闭嘴巴,事后太忙,谁也没提这事,看见总务时本想开口,但沈沭看到她们没有言语,便收了回去。
…
晚上沈沭坐在房间里,并不是很宽敞的空间,她吹了半干的头发,微卷地随意扎了个丸子,末梢往肩膀上滴水。
电风扇在背后鼓动,吹得手下的书页翻动。
她也不是经常写日记,但会把一天的大致简单几句话了解。
以为没有这样的习惯,于是断断续续,最近又开始并且写的更多。
她惯例写完以后从中间翻一页,眉头拧在一起有些凝重。
“申怀赎…申怀赎”
大大小小的工整字体,显眼的无数名字在这一面上。
申怀赎是谁?她一瞬间仿佛断片一样,是那个在北海道无端消失的人。
她用了三秒不到时间想起来。
可是为什么,明明是印象很深的人,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人,是和她有过一段短暂恋情的男人,为什么在刚才那一瞬间连名字都忘了。
那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也是形如这般,以至于她无法帮到自己为自己辩解。
她有些怀疑。
“一定不对…”
她很快就从莫名伤感且羞耻的心绪中脱离出来。在慧子的医院第一次见到她,是在她已经接手并工作一星期后了。
而那个越南医生在一周前确是可以在事务所见到的。时候她就已经被收买了,或者,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眼目,慧子的事务所一直都被盯着。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她回国之前这个案子发生时就开始了,她回来只不过是插入,顺便被人利用。她是怎样被利用将信息泄露给别人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