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扯着江闻手脚麻利的钻进了书房里的圆角柜。
江闻头靠在我肩上喘咳,手上却不知在忙活什么,“阿昭,我们为何要藏起来啊?”
我忙着听我爹跟别人说话只伸手捂住了江闻的嘴,生了两分不耐,“别喘了。”
江闻咬了下我的指尖,一脸骄傲的跟我显摆手上已经解下来的五环锁。
外面传来了沈嬷嬷的声音,“相爷,今日二小姐跟世子回门已经在正厅等您用膳了。”
听见我爹离去的脚步声,我扯着江闻爬出了柜子,眼疾手快的的拿走了箱中的令牌。
江闻心领神会的把五环锁锁回箱上,满眼亮晶晶的问我:“阿昭为何要拿岳父的半枚虎牌啊?”
虎牌可以调动先帝养的死士,江闻自小多病养在侯府如何认识虎符的?
我杀心渐起的时候,江闻利落的扯着我翻了窗,“阿昭快走两步,咱们得赶到岳父前到正厅。”
我笑眯眯的看着手脚麻利的江闻,“夫君怎么不喘了?”
“如今咱俩做贼呢,我若是咳出声岂不是要连累了夫人。”
江闻下意识的咳喘两声,朝我伸出双臂,“为夫怕坏了夫人的事强忍着呢,忍得手脚都酸软了,要不阿昭背我去正厅吧?”
“让岳父看看咱俩夫妻和睦!”
3
我爹是看见我俩夫妻和睦了,席间江闻咳了半个时辰,我给他顺了半个时辰的气。
临走之前一口饭也没吃上,江闻还要了我爹两幅画。
刚爬上马车,江闻靠在我的肩上,压低了声音:“你那碗汤里有毒。”
“我嫡母是个道貌岸然的双面鬼。”我垂眼看了眼江闻,“可世子也不像传闻中的病弱无能。”
“夫人怎么能怀疑为夫呢?”江闻满声委屈:“为夫从小体弱,不过是喜欢些稀奇古怪的机关术,再加上常年喝药才对味道敏感而已。”
我相信江闻,所以我让沈嬷嬷给江闻备了份无色无味的毒药,以免日后药死江闻的时候被他发现。
回到侯府,江闻拉着我推心置腹,说什么他身体不行日咳夜咳为了不耽误我休息不如分房睡。
我虽没明白江闻打的什么算盘,但分房对我来讲利大于弊,我自是点头同意的。
为了扮演好体贴的世子夫人,我特地当着江母的面命人给江闻煲了份补汤。
江母一脸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,叮嘱了我俩几句就说什么让我们俩小夫妻好好过,侯爷已经命人去寻能治江闻病的神医。
我面上笑得温婉,心里却琢磨得在找到神医前就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江闻。
可没等对江闻下手,杀我的刺客先来了。
我听着院里传来的放轻的脚步声,吹灭了屋里的灯。
梨清张嘴无声的问我:“相府的人?”
我摇了摇头,随着梨清翻身爬到窗外准备绕到刺客的身后快速解决刺客,以免惊动了侯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