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沁欢听见这话嫌恶的眼神却是一变：“不用，这种脏东西我亲自处理就好了，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东西，对本宫不利。”
那奴婢把玉佩递给了林沁欢，我看见她一接过后就习惯地摩挲着玉佩上我亲手雕刻的合欢花。
那只是一枚玉佩，在林沁欢眼里却是洪水猛兽。
我身上的疼痛加剧，连眼睛都开始隐隐作痛。
为什么我死了，灵魂还会这么痛？
我的思绪却伴随着那朵合欢花缓缓飘远。
那是我和林沁欢认识的第五年。
她二十岁时，柳贵人正值盛宠，我当着她的面替她灌完了柳贵人的堕胎药。
她高兴，赏了我一块玉石，扔在地上。
我手上还有充满腥味的药汁，却捡起了那枚干净剔透的玉石。
在她二十岁生辰时，把自己亲手打磨雕刻而成的合欢花玉佩给了她。
她接过的时候满脸雀跃：“行之，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一件生辰礼物！我就知道行之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外面是皇帝专人给她放置的烟花，照得她面孔明明灭灭。
我听见她直白的喜欢，有一些意想不到，摸了摸她的头，也露出一个笑：“小欢，你喜欢就好。”
烟花下，林沁欢认真看着那枚玉佩的专注眼神，我记了许久。
“林沁欢，那一刻的你，是真心喜欢那枚玉佩吗？”
我俯下身，平视着她，无声问道。
03
我发现自己死后的消息好像没有人传出来。
青镜殿什么风声都没有，而且我也只能在林沁欢身边活动。
我不是没有想过可不可以杀了她，但是自己什么都碰不到，更何况杀人了。
这天，皇帝一下朝就往青镜殿来，说是要和林沁欢一起用膳。
他一进来，我就感受到强烈的不适。
我忍下感受，飘到了房顶上，心想要是灰尘能被我吹动，飘到他饭菜里呛死他就好了。
简直兵不血刃。
这时皇帝却突然开口了：“那个叫谢行之的太监……还在天牢里面关着吗？”
我听见皇帝嘴里吐露出我的名字，一个恶寒，但也好奇起来，他喊我名字是为了什么。
我从房顶飘下来，坐在两人中间，清楚地看清两人的表情。
林沁欢盛汤的手一顿，“皇上问那阉人做什么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皇帝听见这话，手里的调羹轻微地磕了声，“朕不是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吗？一个太监竟然敢觊觎欢儿，就应该让他五马分尸。”
我冷冷地瞥了皇帝一眼。
倒是不用五马分尸，我已经万剑穿心了。
“听说他在天牢里还不安分，让人给你送了样东西过来，是什么？”
皇帝这话一出，林沁欢就笑了声：“皇上，不是什么玩意，左右不过是昔日臣妾赏他的一块玉佩，他雕刻好后让人给臣妾送了过来，讨好主子罢了。”
“他竟然会雕玉？欢儿拿来给朕瞧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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