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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七没过,季母气势汹汹拎包上门。
干枯手指点着我怒骂,“你个克夫丧门星,要不是你,季礼怎么会出事!”
我瞬间红了眼眶,“妈,你这也太冤枉我了,阿礼都三个月没回家了,出差前不是去了您那吗?照您这么说,季礼最后一个见到的还是您呢,公公也去世了,莫非……”
悄悄推开屋门,任由她尽兴发挥。
季母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唾沫星子飞溅,“好哇,你个丧良心的居然骂我克夫!你要不要脸?”
呜咽声通过领口微型扩音器遥遥传开,如泣如诉,“妈,我知道您很难过,身为季礼妻子我比您还难过。不过您也不能骂人啊……”
“骂得就是你!”分贝再度升高,震耳欲聋。
邻居们听不下去,纷纷开门。
楼上大姐嗑着瓜子呸了一声,指责季母,“你儿媳够孝顺了,当老的也不能太不要脸,你们说对不对啊?”
众人齐齐附和,“就是,自己死了儿子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赖儿媳干什么。”
季母张了张口,脸上挂不住高声嚷嚷,“我们家事用不着外人操心。”
她向来好面子,一把关门直奔主题,“钱呢?”
我困惑不解,“什么钱?妈,我不上班的,没有钱。”
和季礼结婚那年,我放弃读研,为爱远嫁千里。
季礼无比感动,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,“棠棠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!”
我信了。
结果他负责赚钱养家,我负责貌美如花,只是诓骗无知少女的谎言。
从“我养你,你就在家安心当阔太太。”美满承诺,到“你天天在家享清福,伺候我妈怎么了?”不耐烦。
也不过五年时间。
季母脸拉下来冷笑,“你吃我儿子的,用我儿子的,我儿子可能不给你钱?”
这话结婚八年间我听过无数遍。
起初我憋气向季礼哭诉,他搂着我劝我再忍忍,“毕竟咱妈,你让让她。”
后来他直接不耐烦拨开我叫嚣,“妈说的有错吗?有本事你走啊!”
季礼打定主意我不敢离开。
毕竟当年,我爸指着他鼻子指槐骂桑,“你要是跟他走了,我们就没你这个女儿。”
为了男人,我早就没了家。
调出账户余额,我苦涩开口,“妈……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,季礼这半年都不怎么着家。不过他回来的时候经常往对门跑,说是有业务往来,不如你问问对门也许有点头绪?”
季母眼珠子转了转,神色不明。
她心理明镜我是什么意思。
毕竟对门住着季礼现任女朋友,和她未来宝贝大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