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体内取晶体，无异于剥皮抽骨，九死一生。
就算能熬过这个过程，后续伤口能愈合且活下来的人不到千万分之一。
我妈怒火冲天：“天生坏种，我已经阻止过她了。”
我看着我妈义愤填膺的样子，笑了。
接着，该轮到放我的记忆了。
法官和审判团会先一步审看完所有片段。
他们看完安静许久，判定我——
无罪。
观众席和弹幕瞬间暴躁，大量辱骂字眼涌入眼前：
【沈芸意是不是收买法官了？！她虐待兽人，该死！】
直到我的记忆同步播放出去——
记忆中，我仿佛是站在墙角的位置，偷偷探出头。
小小年纪的沈晚意，当时还是我妈的私生女，却有着和我一样的待遇。
她戴着那条价值千万的同款项链，掐住陆凛的蛇头蛇尾，当成绳子把玩。
拉长又缩短，乐此不疲。
我妈在旁边笑得慈爱：“我们晚晚真有童心！”
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法庭内一片寂静，沈晚意脸色苍白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！她，她作假了！”我妈不可置信地指着我，“法官大人，她一定是作假了！”
“这绝对不可能！”
2
“我知道你们很急，但你们先别急。”
法官见他俩情绪激动，立刻派人检查。
可记忆确实是真的。
画面里真正虐待陆凛的不是我，而是陆凛的白月光，沈晚意。
他目光沉沉地朝我看来，替她辩解：“晚意姐姐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，我能理解的。”
“对，她伤害你就是年纪小不懂事，我伤害你就是天生坏种。陆凛，你都知道叫她姐了，还不知道她比我还大吗？”
陆凛哽住，一下子不知从何反驳起。
沈晚意拉了拉他的衣袖，陆凛回过神来，冷漠道：“你虐待我的事情，不止一件。”
“沈芸意，你先别得意。”
他这副样子，又让我想起那时在医院，得知沈晚意晶体破损后，他试图强行夺走我的晶体。
被我狠狠打了一顿。
没过两天，我收到他要将我告上审判庭的消息。
他神情亦是这样冷淡：
“她是你姐姐，你不愿主动救，那就别怪我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。”
兽人是受法律保护的弱势群体。
一旦他告我虐待他成功，我的晶体归他所有。
他就会无条件将晶体送给我姐姐，然后眼睁睁看着我等死。
我自认从未亏待他。
他热了我擦汗扇风，他冷了我添衣保暖。
陆凛是条弱蛇，经常生病。
我连数学都没整明白的年纪，已经懂得给陆凛配药养病了。
陆凛却说：“沈芸意骗我说要给我惊喜，实则是把我带到无人的地方，打到我骨折，让我不得不依附于她。”
“她表面上照顾我，实则是在别人面前装成善良乖巧的样子，去博赞赏。那时我们才七岁，她就这么善伪装，心机深沉！”
他每多说一字，沈晚意的脸色就会白一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