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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异教徒?”我似乎被齐小杰的一句话点醒了,“杨老倔描述的那个装束确实就像个异教徒。黑衣服,尖帽子……我们姑且先称呼他为纸人,很有可能,杨老倔看到纸人时,他正在演练某种仪式,不是说纸人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吗?”
“我说若水,你怎么抢我的话啊?本来是我想到的,全被你说出来了。”齐小杰叹了口气,重新躺了下去。
“三疯,你说那纸人会不会就是他?”我试探着看向三疯。
“谁?”齐小杰再次坐了起来,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。
“你是说那个给蕊儿治病的无岁斋主?”我点点头,三疯继续说,“从外形上看不太像,那人应该很年轻,不会是杨老倔形容的那样一脸褶子,不过也难说,他会不会故意化妆?可空旷的野地里,他又掩饰给谁看呢?”
齐小杰急了,“无岁斋主又是何许人也?你们还瞒着我这么多事情!”
无奈,我把见到白芳菲以及无岁斋主的事情告诉了他,齐小杰听罢连连点头道:“这么说,这个什么斋主很可疑呀!你们想,白芳菲说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纪,似乎非常值得怀疑,他会不会像杨老倔说得那样,吃了什么孩子炼的仙丹,长生不老了?”
“怎么会有这种事?”我心里盘算着:如果无岁斋主真是罪魁祸首,他把蕊儿骗到白雾村,趁机杀害了她,把她的尸体拖到山中央那个据说阴气最重的,最适合炼丹的地方。不知他正要施展什么法术,被杨老倔看见了那一幕。
事情就像窗外的大雾一样混沌异常,想得我脑袋疼。
我对三疯说:“好了,多想无益,明天一早,咱们就去山中央那里看个究竟。”
正在我们贪睡之时,忽然听见有人敲玻璃。我猛地睁开眼,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。看了看表,都十点一刻了。我伸出两根手指,堵住了齐小杰的鼻孔,他大叫一声坐起来:“怎么了?谁偷袭我?”三疯听到声音,也从梦中惊醒。
我们不得不赶紧穿上衣服,我指了指手表对三疯说:“看看吧,快中午了,你们干侦探的就这素质,还不如二狗起得早。”打开门,就看见了一脸傻笑的郑二狗。
“二狗,你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们啊?”
郑二狗笑眯眯地说:“要不是昨晚喝多了,俺五点就能醒过来。”
齐小杰不忿地说:“我说若水,你怎么能怨人家呢?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你怎么不早点起来呢?”
“那咱们就赶紧出发吧,把昨天剩下的吃的带走,路上饿了吃……”没等我说完,郑二狗就为难地看着我,“你们把吃的都带走啊!那俺跟你们一块儿去行不?”听了他的话,我们三人都笑了,第一次见到对吃这么执著的人。我拍了拍二狗的肩膀,“好吧!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们走一趟,就当我们的向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