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驰看向宋朝欢,“你好,我是渺渺的哥哥,程驰。”
她被这人偷偷看了这么久,有些窘迫地低头。
“宋朝欢。”
“宋老师的舞跳得很好,应该学了很多年了吧?”
“八岁开始学的。”
程驰一笑,“和我们渺渺一样,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像你一样厉害。”
宋朝欢低着头,“会的,渺渺很有天赋。”
“夸奖了,她就是一头热,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”
男人点了点妹妹的鼻头,程渺渺不服气。
“我这次会坚持很久!我要像宋老师一样厉害……不,我要比她还厉害!”
程驰轻笑,眉间皆是温润。
“小孩子说话没分寸,宋老师别介意。”
宋朝欢摇了摇头。
到了下课时间,她跟主人家道了别,程驰却说她第一次来,坚持要送她回家。
她拒绝后无果,只能坐上他的车,让人送她去医院。
她还要去看晏峋。
刚才上课期间,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。
已经是他耐心极限了。
车上,程驰主动问:“你去医院,是有亲人或者朋友住院了吗?”
副驾上的宋朝欢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情况严重吗,我妈认识仁川医院的副院长,需不需要帮忙说一声?”
“不用,一点小病。”
男人看着她,“宋老师,你别紧张,我提出这话,只是因为你是渺渺的老师,她偶尔脾气不好,我希望你能对她尽心一点,多包容些,至少不要被她气走。”
宋朝欢扣紧手心,“不会的,我很需要这份工作。”
程驰皱了下眉,又松开。
“那就好。”
之后,两人没再说话。
下车时,宋朝欢礼貌向他鞠了一躬,说了谢谢后,进了医院。
到病房时,里面的气氛格外冷凝。
宋朝欢看了眼床上的人,默默替他倒了杯水。
晏峋冷冷瞥了眼她,“不喝。”
她放回桌上,在椅子上坐下。
他冷声:“我准你坐了?”
她站起来,不发一言。
晏峋厌烦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,声音冷得没有温度:“过来。”
宋朝欢害怕,却不敢违背。
她走近床沿,慢慢坐下。
他捏住她的手腕,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上的血管,“不接我电话,也不解释解释?”
宋朝欢低低道:“在上课,开了静音。”
“课后不知道回?”
“……上完课我就赶过来了。”
他扯了下唇畔,“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没课。”
她抿了唇瓣,不回话。
晏峋眼神温凉,拽着她的手骤然发力,在她猝不及防要撞上来时,他的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。
宋朝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轻而易举地看透覆盖在他眉宇间的不悦。
“老师临时换课了,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通知。”
晏峋没说信不信,埋首在她肩颈处嗅了嗅,就像凶兽确认自己的宠物一般。
他说:“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。”
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