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光头大汉不住后退,故作凶戾道:“我告诉你,我大哥是凤阳区的黑爷,惹了我你没好果子吃,别以为你能打就没事,你总得有家人亲戚,你保得了自己,保得了别人吗?”
我瞬间感觉心沉了下去,这辈子我最恨被人威胁,至今为止我仍旧忘不了在中东维和的时候,面对恐怖分子的威胁,那种无能为力,以及眼睁睁看着队友倒下时的绝望。
“我最恨被人拿我家人威胁。”
我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了这几个字,猛然间上前两步,狠狠一巴掌扇到了光头大汉脸上。
这一巴掌打的他坐倒在地上,嘴里面吐了两颗槽牙出来。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揪住他的耳朵,抡开膀子,狠狠几个巴掌扇了过去,直到把他打成猪头才罢休。
我甩了甩手,一脚把他踩到地上道:“我不管你背后是黑爷还是白爷,敢动我亲人朋友一根手指头,我就血洗你们的狗屁帮会,听明白了没有?”
“听明白了,听明白了。”
光头已经被我打得不成样子,抱着脑袋不住求饶。
我抓住他的衣领,拎着他走到墙边,和另外一个还没昏迷的人放在一起道:“闷得慌,你们两个,给我唱首歌听。”
说完我坐到他们先前做的床铺上,这两人蹲在地上,颤巍巍问道:“爷……唱……唱什么歌?”
我想了想说:“葫芦娃吧。”
地上这两人对望一眼,有些犹豫,我伸脚踹了过去道:“看什么看?等神来么?神是不会来的。”
这两人惧怕了我的手段,连忙唱道:“葫芦娃,葫芦娃,一根藤上七个瓜……”
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,纠正道:“一根藤上七朵花,蠢货。”
“一根藤上七朵花……”
听着这两人粗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,场面说不出的搞笑,我忍不住笑了起来,边上的人却都往后退了退,没有一个人敢笑。
“哈哈。”
我没有理会这些人,自顾欣赏着完美的杰作,只要这两人唱错,就是一顿乱脚踹过去。
正玩得高兴时,旁边忽然走来一个人,在我身边坐了下来。
我回头看去,见这人三十左右的年纪,留着两撇胡子,看衣着打扮倒还挺讲究,长得也有几分人样。
他朝我笑着点了点头说:“我小时候也挺喜欢葫芦娃。”
我淡然一笑,说道:“你不像是会犯事的人。”
他哈哈一笑,朝我伸手道:“我叫蒲刚,因为一场误会进来的,不用多久就出去了。”
边上的人听见蒲刚这个名字,都是面色怪异,看来都听说过。
我伸手和他握了握,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就不再说话。这个蒲刚似乎来头不简单,我不想和他产生什么交集。
蒲刚拍了拍我的肩膀道:“打着三条狗虽然没什么关系,但是他们背后的主子乔德俊确实有两下子,也就是黑爷,听说关系不少,来头也挺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