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条极细的红痕，但仔细瞧一眼才发现那里竟然翻出点点红肉。
男子为王珊珊画了一个妆，他做什么都很在手，给个已经死了女人画个妆是很简单的。
画好妆后，他又脱去女人衣服，为她换上了一件裙子。
此刻模样的王珊珊却比之前的俗气的样貌改变了许多。
男子有轻轻抚摸着王珊珊的脸颊，心情似乎很好，又轻轻哼起了歌。
这是一首他不知名的童谣，年幼的时候他总是听过别人唱过。然后，长大后…他才知道…
忽然，他用力抓住已死的王珊珊的脖子，眼中的愤恨阻挡不住：“你们都该死！”
接着，他不理手上的血迹，拿出王珊珊的手机：“下一个该谁呢？”
两天后，董天乐一大早就直接去了他家小区的那个物业，这两天他本来打算从一些小路中找找有没有奇怪的事情，但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。所以今天起了个大早希望这里有什么突破。
他轻车熟路左拐八拐，下个路口本来要转个弯经过一幢楼，就到了物业，但他特地绕了个圈，才来到物业，那幢楼就是他家，也是案发地点。他不想经过那里。
自己这种避而不谈的想法确实不利于办案，想办一件的案子最可靠的方法就是从原点出发，去案发现场看看。凶手也是人，不能事无巨细，总能发现什么。但董天乐退了一万步选择了最笨的方法。
毕竟他一向是胆小又十分消极。
他走进了物业，张毅早就坐着那里等着董天乐的到来。
一看见他进来，赶忙起身，也没废话，就从桌子上拿了一沓纸就递给他：“董老哥，可等到你来了，喏，这是咱们小区的人口统计。”
董天乐大概翻阅了一下，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口失踪不见。
他又仔细翻阅了好几遍，张毅看他越来越凝重的表情：“哎，老哥，别找了，这几天我啥也没干，从早统计到晚上，真的一个人也没失踪，上至80岁的老头老太太，下至刚出生婴儿一个也没不见。”
董天乐停下翻动的手中，摩挲这纸的边角，看它微微泛黄才说道：“有没有那种黑户，或者没登记到的？”
张毅没想到他这么问，不过这可把他问住了：“老哥你这样说，那种黑户，没有登记，按规定来说，他们就不算咱们小区里的人，即使真是他们，我们也发现不了。不过我们社区一向没有发现这种情况，我觉得可能性不大！”
董天乐重重叹气，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太低了，如今的法治社会，这种人几乎已经太少了，何况是他们这种大城市呢。这条线索也就算是断了。
张毅瞧他烦闷，赶忙从抽屉里拿来一只烟递了过去，劝慰道：“老哥，别着急，这么大事情，怎么能一下就查清了，慢慢来，慢慢来。”
董天乐把玩这那根烟，静默不语。不知道在思索这什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