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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头晕,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我以为江婉清会松一口气,陪他休息一会儿。
毕竟那次我磨了半天,她才答应陪我散步,出门时我胃病犯了。
我让她等我吃个药,就能继续走了。
可江婉清却一把推开我,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拉了出去。
“又没什么大病,装什么矫情。”
“说了散步,今天就必须散步。”
我安慰自己,江婉清就是这么个性子,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。
现在我明白了,那不过是自我安慰。
因为现在,江婉清退了电影票,打了车直奔医院。
我不由自主地看向纪涛。
他除了脸色有点白,看上去一切正常。
检查结果也显示一切正常。
我苦笑了一下,手指微微颤抖,眼中酸涩,眼眶发热。
幸好我现在是灵魂状态,哭不出来。
不然就太丢人了。
纪涛稍微有点头晕,就能得到她的关心,而我哪怕躺在手术台上,她也没来看一眼,哪怕她知道我发着40度高烧,也能无动于衷地让我为她做事。
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江婉清担心纪涛的身体,把他带回了家,说是照顾朋友。
所谓的照顾,就是换上真丝吊带,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,风情万种地走到纪涛面前。
“涛哥,你看我这件新衣服怎么样?”
我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,这是我死前特意为她挑选的新衣服。
她却穿着它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诱惑。
“婉清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纪涛揽住她的腰,满脸痴迷,江婉清显然很满意他的反应,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你真香,婉清,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我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。”
“涛哥,你真会说话,不像魏延安,半天憋不出一句好话,我真是讨厌死他了。”
是啊,我性格确实内向,尤其是在高中被霸凌后,更不爱说话。
但我愿意行动。
江婉清买了新衣服,兴高采烈地问我觉得怎么样,我虽然只能说句“漂亮”,但事后我会为她买很多相似的衣服。
只要她需要,我随时都在,默默守护她的安全。
我以为这样的爱,就算不能让她动心,至少也能让她感受到我的真心。
毕竟行动比言语更能证明一些东西。
直到现在我才明白,原来无论我做什么,都只能换来她的嫌弃和讨厌。
江婉清就是明明白白、彻彻底底地讨厌我。
纪涛将江婉清抱进了主卧,我拼命想要阻止,却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穿过我的魂体,将她放在那张我为了新婚特意挑选的大床上。
那张床,老板说很多买它的夫妻都能白头偕老,早生贵子。即使知道那是场面话,我还是开心地付了钱,因为我真心希望和江婉清能够相爱到老,拥有我们的孩子。
但她从不让我进主卧,结婚那天她说自己性冷淡,不想和我同床,我尊重她的意愿,搬去了次卧。所以那张床,这是第一次承载两个人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