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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被大手强按在水龙头下,从容被迫弯着腰,冰凉的水从上方倾斜而下,汹涌的情潮霎那间被冲淡,取而代之的是涌进口鼻的水。
挣扎着把自己的脑袋从那只大手下挣脱出来,扶着洗手台呛咳。
男人把她抱进洗手间,她还以为对方要玩什么花样,结果,等待她的是劈头盖脸的凉水。
“这下清醒了?”霍霆琛关上水,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,垂眸睨着狼狈不堪的从容。
清醒了。
男人面容倒映在从容迷离的眼睛里,逐渐变得清晰,她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衬衫袖口下滑,露出一支江诗丹顿。
从容咽了一下口水。
如果这支表是真的,够她打一辈子的工。
湿漉的发丝早已不复之前的缱绻,一缕缕贴在她的脸上。
目光上移,黑色的斜襟西装,被她药效上头地扯开了一些,里面是一件纯白的衬衫,领带也被扯得松松散散。
这西装不便宜。
从容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,抬眼,锋利优越的下颌线,笔挺的鼻梁,一双幽黑的眸子正透过金边眼睛睨着她。
眼底的不耐烦显而易见。
一股凉气窜上后脊。
“霍、霍总?”从容喃喃开口。
她抱着不撒手的矜贵男人,正是霍氏未来板上钉钉的掌权人,霍霆琛。
原本霍氏这种豪门,她没有认识的可能。
凑巧,最近霍氏底下的子公司吃了一桩官司,从容的律所是原告的代理,她正巧跟着组长见过霍霆琛一面。
如果今天放浪形骸要睡霍霆琛的表现传回律所,她就完了。
从容手指动了动,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。
她正在竞争提拔的关键阶段,妈妈的病情也要用钱。
从容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身体残余的异样,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顶着霍霆琛审视的目光,一装到底的同时悄然让自己远离对方,扯开一抹职业微笑,抬手,把扯乱的领带和西装整理好。
“麻烦霍总了,我叫Lucy,新来的公主不知道规矩……”
就让霍霆琛以为她就是夜场普普通通的陪酒小姐就好。
瞥过女人腻歪的假笑,霍霆琛屈起长指,弹了弹被她碰过的高定西装,弹去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Lucy?”
“原来从律师白天出庭,晚上坐台啊。”
从容装出来的笑容一刹那崩裂,原来霍霆琛记得她,口舌开始发干。
“叩叩,”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。
“霍总,门外这个二少就是把我送给你的人吗?”从容扶着洗手台站起身,勉强维持自己的体面,快速思考解决目前场面的办法。
“要不我们合作?”
“什么?”霍霆琛走了出去,打算把这个女人扔出去给霍老二,让他自己去消受。
从容握紧了洗手台,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。
“我是来给男朋友过生日的,结果被下了药送过来。”
“霍总,二少能把我塞给你,我也能帮你整他……”